上岸后我们就去永和关,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老乡讲离这最近的公社是红石崖公社,从永和关走也要走20里。但老乡叫我们最好不要这时候走,因为路不太好走,而且可能有狼,遇到了就可能有麻烦,因为我们已经在陕北生活一年了,陕北许多地方也有狼,但一般都是独狼,我们三个小伙子只要不慌不怕是完全可以对付一只狼,所以我们约定如果遇到狼谁也不能慌谁也不能先跑【查看详情】
我们又向另一个方向往前走,果然路越走越好,大约又走了四、五里路,终于发现前面有了光亮,进去一看才知道是一个小百货店,望着商店的东西我们商量买点什么吃,天庆讲:“买点糖吧”于是我们三个买了一斤糖,多少钱我现在忘记了,可是有一个动作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当售货员把一斤糖递过来时,我一把就抓起四、五块糖连皮都没有剥就塞进嘴里,什么味也不知道,怎么咽下去也不知道。【查看详情】
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小饭馆吃了一顿比较丰盛的午餐,并且喝了些酒,“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就回到“大车店”拉上被子倒头便睡,刚睡了二、三个钟头,我们的被子被人一下拉下来了,我们三人“噔”的一下坐起来,才发现被子被一个小老头拉走了,我们问为什么拉我们的被子,他头也不抬一边收拾着被子一边说:“盖一个被子每人交5毛钱,你们一个人才交1毛5,只能睡光板炕,什么盖的也没有”我们一听心说“算了吧,不盖就不盖还是省着点吧”于是说:“你把被子拿走吧我们没有钱盖”小老头就把被子拿走了。【查看详情】
我们三个人就在光板炕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睡到夜里大约二、三点钟时,只听屋外边有“扑通扑通”的声,好像有人跳墙,不一会我们屋里就进来七、八个北京知青,那个小老头就推门进来了,脸色阴沉沉的大声嚷嚷:“你们几个是怎么进来的”那几个知青讲:“我们是跳墙进来的怎么样”,小老头一看十几个知青在一起也没有办法就讲:“你们也和他们三个人一样每人交一毛5”那几个知青讲:“都后半夜了,五、六点钟我们就走也给你一毛5,没门”小老头没词了只好说:“那你们几个每人也要交5分钱,”那几个知青也不耐烦了地说:“行、行、行,待会走时给你吧”小老头只好气悻悻地走了。大家认识后都十分高兴,也不睡了,一直聊到5点多,为了省这4毛钱,他们八个人和我约定在长途汽车站见面后又跳墙走了,他们八个人走后我们三个也上路了,不一会我们就发现那个小老头急火火地从后面追上来了……【查看详情】
……我们看到一列向北行驶的货车仃在站里,我们便找了一个闷罐车窜了上去,找了旮旯藏了起来,不一会那八个西城知青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大声叫他们,他们八个一看我们在车上就也飞快上了这节车箱,我们十一个人又走到了一起,所以大家就非常高兴,等了一会火车就从临汾车站发车了,车一动大家就更高兴了,我们感到上了火车就等于快到北京了,从临汾发车不久,天就黑了,车开到介休就仃了,不一会儿这节车箱就上来两个铁路工人,肯定是在前几个站有人已经发现这节车箱有人了,所以他们一上来就轰我们下车,我们就不下车,这时西城一个小伙子拿出大前门烟对那两个铁路工人说:“师付先抽颗烟”那两个工人说:“我们工人阶级不吃这一套”我们一看人家这样,就诉起苦来跟他们说:“我们知青没钱如果有钱,我们也不爱坐这种大闷罐车”两位师付听我们这么一讲,也挺同情我们,叫我们不要在车上乱动千万别出事……【查看详情】
一开始,大家还分着坐,天庆、张忠和我坐在一起,十二月初的汾河平原已经很冷了,而此时又是后半夜就更冷了,疾行的列车上冷列的寒风夹杂着煤么打在我们的脸上,我们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痛,不一会我们的脸就木了,棉衣也好像变成了一张薄纸,我们单薄的身体加上肚里没食,不一会就顶不住了,一开始我和天庆、张忠抱在了一起,但顶了不一会我们三个也顶不住了,大家不约而同都聚在了一起,最后我们十一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终归人多火力大,大家都可以互相抵挡一下,大家都清楚现在谁也不能离开谁,我们这时每一人都冻得说不出话来,所以每一个人只能用一双年轻的眼睛互相鼓励着,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此时此刻离开集体都有被冻坏冻伤的危险,我们都盼着车能停下来,不管到那里都要下车,如果长此下去,每一个人都有冻坏直到冰死的危险,可是这列火车从平遥发车后一路狂奔,一直到达榆次火车站,车停稳后,大家试了试手脚还能动。【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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