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三办的一件屎事

在团宣传队的时候，我回过一次连队，当时连里也在搞四好总评，给领导提了不少的意见，其中还扯到了我，那是在农具场的钳工间，我和小杆子买了罐头，啤酒，苹果，我发现这里多了一台电钻和钳台，小杆子告诉我这里新配了一个钳工，叫蔡玉莉。我认识，小杆子跟我说了一些连里的事我就不想回连队了，不过没办法，现在只有回来了。

这时王树林也回来了，他是69年去三师架线，张侠民去工宣队也于25，6号回来了，这下子连队了又热闹了很多。张侠民住在了我的床上，正好曹友文回北京探亲去了，我就住在了曹友文的床上。我走以后赵志诚替我在马棚干，我得另外安排工作，元月3号脸里派我到试验班去工作，这是一个新成立的班组，杨明哲到兵团学习制作5406叫我当他的助手，就我们两个人，在一间旧猪舍里，啥也没有，一切工具都要我们自己去找，第一天，叫我去做几个接种环，我就到机械棚用了旧保险丝作了几个接种环，拉石灰修房子砌或墙，白手起家，让我看杨明哲的学习笔记，如何制作5406，看的我头昏脑涨一塌糊涂，看来我不是这块料。

当时我的住处成了大问题，曹友文回来了，我就住在潘余康的床，潘余康也回来了，正好我们连的医生孙洪希要回家探亲，他原来是总厂的医生，夫妻俩都是很好的人，说他有历史问题，下放到我们连，原来是请吴克帮她看家，正好我没地方住，我就替她看家了，帮她喂鸡喂鹅，倒也十分清静。

杨明哲要作第一次试验，由于我们连没有恒温箱，得到分场去做培养基，反正作培养基接种等一切工作都是杨明哲一个人搞，不知他是看我笨还是他保守不愿意教我，我的任务就是打夜班看着那些菌种，夜里就睡在分场经销办公室，隔2-3个小时开一下电钮保持一下温度。开一分钟可以管2-3个小时。工作出奇的轻松，白天还可以休息。

高平生从北京回来后就一直没上班，几个月了，一量体温还真发烧，他要求到我们这来，连里也就同意了，一天18连到我们连来演"沙家浜"，那天正好轮到我值班，我就叫高三替我，可这位老哥半夜睡的咪咪忽忽把电钮开了就忘了给关上，等他醒来连温度计都烧坏了，高三一看出了事，立刻慌了手脚，连忙将温度计撅成几半仍到了雪地里，第二天杨明哲来一看高三支支呜呜还想混过去，最后没办法也只好承认了，杨明哲辛辛苦苦好几天的心血转眼就化成了一对灰土。

他也是哭笑不得。高三和我最后都承认了错误。我也要求换一下工作.

我当了连里的统计员

一天田军来到我的房间告诉我，我的工作连里研究了，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具体干什么，说还要等营里批下来，我猜可能是让我干文书，可也不对，文书已经有人了是仲济兰，过了几天有一次我去办公室，连长正在和老裘谈话，我一探头连长叫住了我，在炉子边上坐下，"毛鸿德啊，连里准备叫你干统计员。"其实这时我已经知道了，一次是田军在连部给我偷偷的指了一下老朱的桌子，我就明白了。我很喜欢统计员的工作，但还是谦虚了一番，连长在和我谈话的时候，老裘在一边，边笑边插嘴。你别看老裘在连里没职务，可权利大得很，他负责清查，有时连长指导员都怕他几分。

我回到宿舍，张侠民在小杆子的房间，我告诉他我当上了统计员，他馋的直流口水，他刚回来也还没安排工作，他也想干统计员，不过没过几天他的工作也定下来了，荣升一排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