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鸿德:无雕琢的脚印(第五章)
2009年05月06日 17:38凤凰网 】 【打印已有评论0

来了第一批上海知青

刘垠这个"丧门星"又来轰我们了,说什么要欢迎"上海知青",让我们滕地方,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吗让我们滕,我真不愿意搬,可前屋住的四个人已经搬走了,李生平也搬走了,没办法我也得搬啊。

一天早晨,我正在马棚挑水,远远的公路上红旗招展,这是第一批上海知青到了,大家都去欢迎去了,连里显得空荡荡的,下班的时侯我看见从食堂走出一群红南绿女,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绿色大棉袄,听说是上海杨浦区的,为了他们的到来,连里排了一台小节目,我写了了一个小话剧,"一百个放心",效果奇好,我在台上演的时侯,瞄了一眼台下,我看见刘东生在抹眼泪。

那一阶段我的心情仍然不好,不愿意和大家见面,节目演出后我又销声匿迹了。

马棚的活全靠自觉,你要是偷懒,干完份内的活那倒是很清闲的,你要是找活,那也是干不完的。

我们为了改善马棚的面貌,做了几项大的改造,一是在马棚的东山墙外又搭了一间屋,把熟马料的大锅从屋里搬到墙外,二是把马棚的小窗户改成大窗户,原来的小窗户空气不流通,马粪马尿的臭气熏天,马的眼睛都熏坏了,我每天清除马粪的时侯,每次都把我熏得够呛。三是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牛马保健栏,这活整整干了一个夏天,工作环境好了,人的心情也好多了,干完活我和盛再明还放歌一曲,做牛马保健栏的时侯,王景阳被抽了下来,他会点木匠活,我就帮助老王头放牛,刚开始那几天,我一直跟着牛屁股后面转悠,一天下来,人累的贼死,后来发现你根本不用如此劳神费力,只要把牛放进草甸子,你只须找到一个稍高一点的小山包,躺在春日灿烂的阳光下,看书睡觉皆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抄近路把牛赶回圈里就完事了,有时侯我把牛赶进草甸子就到果园去,香瓜,黄瓜,西红柿吃上一气,时间差不多了,再赶牛回家

日子过得也算优闲,情绪还是不大好,蔫了。

躲进小屋成一统

在曹友文的宿舍没住几天,我就搬到了李秀祖的小后屋住了,一个人住清静优闲,真是福地洞天。

房东李秀祖待人十分热情,有是让人受不了,他家作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端上一碗,我也会从北京带点东西给他们。相处也还十分融洽。我家给我寄来了不少的书,我就拼命的自学,历史,哲学,古代散文,什么都学,确实长进不少,

当时我还从六队借了一把"吉他",四队的扬琴也放在我这,每天弹弹琴,烦了就到大宿舍走走,日字过得却也自在。

下河捕鱼捉虾,极大的乐趣

想来到北大荒转眼已有一年时间了,一年的风物景象历历在目。夏季是一年最美的时光,休息日大家会上山采蘑菇,顿上一碗蘑菇汤,鲜美极了。会结伴到蛤漠通河去钓鱼,有一天小干子从六队兜了一雨衣的鱼,足有二十多斤,还有一次钟卫东从山上大了两条大蛇,钱窜子美美的做了一大锅蛇羹,浓郁的香味破窗而出,整个男宿舍的人都拿着勺子守在了锅边。

我在马棚的工作时间是弹性的,人也比较懒,有些活动没参加,就是有一次跟着他们到六队钓了一次鱼,天没黑就出发了,我是一条鱼也没钓上来,只掉了上了一只虾,王世术,周承亚还拿了网,我还撒了几网,住要目的到不是去钓鱼,下河游泳到是玩的十分尽性。有时鱼钩挂在水草上,大家就大呼小叫,高三就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摘钩。河面上尽是一片欢畅。

六月份又来了第二批上海知青,这一批有点像上海乡下人,来了就躲在宿舍哭了好几天,其中有个大高个,叫单积坤,长得像印度兵,没来几天就找薛金田打架,薛金田的名声虽然也不好,但他毕竟是北京人,我们也得去帮,单积坤逃往副畜队,大队人马蜂拥追去,我和项威,王阿根跟在后面起哄。回来的时侯,在二分场的后马路上追到了几对男女,把他们吓得够呛,不知是那来的一群土匪。快回到四队的时侯,远远的看见对面有人影晃动,大家一下子就呼了上去,走近一看大伙儿全都傻了眼,原来是罗指导员听说打架带着人追出来了,大伙儿赶紧丢了手里的棍棒,趁着天黑,低头四窜,撒丫子就往队里跑,可是`被营长张明珠看见了,他不认识我,但他认识柳树本,盛再明和张大为,第二天这件事就轰动了全场。

北京人的特点就是喜欢凑热闹,起哄架秧子,而且抱团讲义气。

还是欢迎第二批上海知青的时侯,在分场礼堂开联欢会,当天没什么节目,罗指导员很尴尬,场面冷冷清清,刘少征就建议轰彭文应,结果大家齐呼"彭文应来一个""来一个彭文应"。正在我们乐得前仰后合的时侯,指导员火了,大吼一声"后面的南同学不要胡闹",这一喊把大家的眼光全集中到我们几个北京人的身上,大家一看形式不妙,蜂拥向门口跑去,可是人多门小,越是挤越是出不去,又怕指导员来抓,不知是谁,可能是由于紧张害怕,尖叫一声,大家就跟着轰了起来。

第二天,全连开大会,指导员批评大家,还特别骂了史建民"史建民你身为班长青年团员还带头捣乱"。其实史建民还是满老实的一个人,挨批评实在有点冤枉。

农村喜欢晚上开会,且开起来没完,其实他们是把开会当成是一种晚上的聚会,我们都不愿意参加,大家关了灯躺在炕上,门口放一只铁桶,班长一推门准能发出响声,大伙谁也不吭声,他也摸不着灯绳,以为没人,就到其它房间去了。或者干脆反锁门,来个不理不睬。想想也挺有意思,充满青春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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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鸿德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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