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專題的目的
這個專題到底是為了砲轟阎崇年還是為了砲轟袁崇煥? 對於袁崇煥, 歷史上有過很大爭執, 支持袁崇煥的, 遠不止阎崇年或者金庸, 不明白為何專題只針對這兩個人來說? 對於阎崇年這個人,我所知不多, 這裡不予評論, 他的問題, 他的錯誤, 不代表袁崇煥本身就是錯誤的. 如果是要討論袁崇煥這個人, 那麼, 歷史上很多對於袁崇煥這個正面的描述, 或者一些歷史學家正面的看法, 為何不見採納? 只單方面有反方的內容?
2.專題內容錯誤百出
專題中內容錯誤很多, 這裡不一一指出, 只是覺得, 身為一個出名的網站, 一個嚴肅的專題, 這個專題的編者不能好好核對歷史資料, 采取公正的態度去討論這樣一個問題, 而是草率的就發表這樣的文章, 真的恰當嗎?
這裡列舉一些網上找到的資料, 來反駁專題中很多片面的意見:
黑體字部分為網上找的一些資料, 詳細對專題中一些不恰當出作出論述, 專題中很多內容其實在網上討論已經很久, 其實並未有定論, 散見於百度的毛文龍吧或者袁崇煥吧以及天涯等論壇。
——以上是一位网友对本专题的质疑,但由于其理性论证基本全集中在系列专题中的一篇文章上,故将其编缀在本文一侧,请各位读者自行参阅。
另附上编辑在网上找到的本帖原链接:http://tieba.baidu.com/f?kz=219666777
欢迎各位读者继续质疑,可将文章发送至liusong@ifeng.com邮箱,但仍希望诸位省省谩骂的词汇,多做些有价值的考证,也算存几分风度吧。
袁崇煥的失誤是和比較龐大的體系,這裏總略的介紹一下:
他主要的負作用是改變了1628年關外的有利形勢,袁大人出關以前,後金由於饑荒而沒有糧食吃,窘迫得向朝鮮要糧食,懇求王之臣和毛文龍談判都遭拒絕,攻不破關寧防線,又因為有毛帥的牽制而不能繞道蒙古,非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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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丁卯之役後,朝鮮輸入後金的物資"主要以布匹、紙張、皮貨為大宗,朝鮮土產、藥材、雜物等次之"(摘自《"兄弟之盟"下後金與朝鮮貿易初探》,《山東大學學報》2003年第三期),此處結論的依據是對天聰元年1627到崇德元年1639這段時間內《朝鮮仁祖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的統計。在朝鮮的史料記載中,除了丁卯之役那次進貢的二千石糧食之外,直到1639年之前,所有的進貢清單和交易清單裏都沒有糧食這一項。
2、可以肯定的是,《滿文老檔》中"毛文龍來書"的前五封肯定是書寫于袁崇煥二次出關以前,即袁崇煥二次出關以前,毛文龍與後金私自談和。
3、崇禎元年九月,後金與喀喇沁聯軍在興安嶺一帶打大敗察哈爾,毛文龍絲毫沒有牽制。此時袁崇煥剛到任一月,寧遠兵變剛平息。該負牽制之責的毛文龍毫無動作,祖大壽卻在黃泥窪取得了一次小勝。此戰也是喀喇沁部從明朝"肉邊牆"開始逐漸投靠後金的開端。
4、此處原作者用詞很巧妙,1628年5月,王之臣棄守錦州防線,因此原作者在這裏說後金"攻不破關寧防線"。但是實際上,後金對山海關寧遠都沒有攻擊行動,何來攻不破?
可袁大人出關後,不僅殺毛帥毀東江,私下議和又賣糧食,讓後金安然繞道蒙古,使"關寧防線"報廢了,從此關內再無寧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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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殺毛文龍僅一人,未及東江余部,袁崇煥指定的東江繼任人為毛文龍的岳父兼智囊陳繼盛。東江鎮抗金直至袁崇煥死後七年,戰至僅逃生六七人,何來毀東江?
2、袁崇煥在崇禎元年七月平臺奏對時,就說"守為正著,和為旁著,戰為奇著",崇禎的回答是:"嘉其忠勞久著,戰守機宜悉聽便宜行事,浮言朕自有鑒別,切勿瞻顧"(《崇禎長編》)"朕思講和不過是羈縻之術,質不是長策,如須要嚴兵固守,不然就與他戰。"(《明清史料》,甲編)。何來私下議和?
3、賣糧食是賣給蒙古喀喇沁部而不是後金,喀喇沁就是朵顏三衛,又稱朵顏三十六家,其含義就是三十六個部落。崇禎初年,喀喇沁的立場實際上是在明清之間首鼠兩端。其實就在天啟年間,喀喇沁還是明朝比較忠實的盟友,甯遠大戰後,就是這些部落主動追擊了努爾哈赤的敗軍。但是到了天啟七年秋冬之際,漠南蒙古(基本上就是現在的內蒙古)最大的部落察哈爾與喀喇沁等部開戰,結果是喀喇沁慘敗。對於這種形勢,自顧不暇的明朝是無力也無心幫助的的,喀喇沁只能求助於後金。從崇禎元年二月喀喇沁寫信給皇太極請求幫助開始,直到九月雙方聯合擊敗盤踞在喀喇沁舊地的察哈爾部,喀喇沁終於和後金開始有了共同利益。同是九月,喀喇沁又接受了明朝的封賞,這些明清夾縫中的蒙古部落開始了兩面討好的生活。崇禎二年正月,皇太極命令科爾沁、敖漢、奈曼、喀爾喀和喀喇沁等蒙古部"悉遵我朝制度",定旗分,這也就是某些人說說"喀喇沁降後金幾乎是路人皆知"的一個由來。但事實上,這個是皇太極的單方面命令,喀喇沁等蒙古部落實際上仍舊是陽奉陰違,在明清之間搖擺,各部落自行其事。史學界公認的喀喇沁真正降清,實際上是崇禎八年的事情,直到這一年,喀喇沁才接受後金定的旗分,分為喀喇沁左翼和喀喇沁右翼。第一任喀喇沁左翼的旗主,就是袁崇煥資敵問題中的主角"束不的部"的酋長。也就是崇禎二年正月,喀喇沁部分部落因為饑荒搶劫明朝邊鎮,二月,崇禎遣人責問,喀喇沁申訴無糧過冬實為無奈。三月,喀喇沁請求袁崇煥賣米給他們渡過饑荒,崇禎聽聞了喀喇沁買米其實是為後金代購的傳言,因此下旨袁崇煥停止開市。袁崇煥上奏說明原委,崇禎回復只允許計口賣糧。唯一能"證明"袁崇煥存在賣米資敵的證據是《國榷》和《明史紀事本末補遺》中記載的陳仁錫出使遼東一事,兩書對此事的記載基本如出一轍,考察成書背景,後者應當是源自前者。此事原文為:
"翰林院編修陳仁錫使遼東,未出都,報建洲兵十五萬攻寧遠,及抵關不見一騎,問之,曰往朝鮮矣。抵南台堡,知朵顏束不的為插漢買婦女,為建州積穀。甯遠武進士王振遠陳國威入謁仁錫。曰:束不的居關外,陽仇插漢,其實昵之,又建州姻也。駐寧遠關外者六七千人,此地開市止二千人,卒不及備,乘夜掩而殺之,傅介子所以斬樓蘭也。建州哨在束不的部內計四百餘人,不將弓矢,插漢遠在漠外,馳援不及,斬頭寢內,敵氛可息。失此機會,四月間四汗先至,秋冬諸王子盡入,必舍遼而攻薊、宣矣。"
首先來看第一句"翰林院編修陳仁錫使遼東,未出都,報建洲兵十五萬攻寧遠,及抵關不見一騎,問之,曰往朝鮮矣。"單從這裏看,似乎是袁崇煥在寧錦謊報敵情,但是查諸這段時間的史料記載,根本沒有如此驚人的消息。何況,明清之間自有戰爭以來,明朝所有的奏報中,最多也只是丁卯之役時李嵩報告的十萬。而袁崇煥的敵情彙報中,最多不過六萬。怎麼會冒名奇妙冒出來一個十五萬呢?因此,這個十五萬攻寧遠的軍情,最大可能是來自於民間流言。
然後再來看後面這句,"抵南台堡,知朵顏束不的為插漢買婦女,為建州積穀"。插漢就是前面說的漠南蒙古的最大部落察哈爾。自天啟七年起,喀喇沁已經和察哈爾勢不兩立,怎麼還可能"為插漢買婦女"?陳仁錫這個情報從何而來?下文說明,"甯遠武進士王振遠陳國威入謁仁錫。曰:束不的居關外,陽仇插漢,其實昵之,又建州姻也。"居然能說出束不的"陽仇插漢,其實昵之"的情報,實在是荒唐到了極點。而後金與蒙古各部落之間的和親是其拉攏各部落的一個手段,並不能完全代表兩者堅定的同盟關係。再下面的一句我就不整句再重複了,但是此句中的"建州哨在束不的部內計四百餘人"也是經常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截取出來,以此來說後金人直接跑到袁崇煥的市場上買米。實際上,這裏的記載只是寫束不的部"駐寧遠關外者六七千人,此地開市止二千人",而四百"建州哨"只是說在束不的部內,沒有說在開市的人群裏。
後面的"插漢遠在漠外,馳援不及"依舊是基於束不的與察哈爾"其實昵之"的荒唐前提。而最後一句"失此機會,四月間四汗先至,秋冬諸王子盡入,必舍遼而攻薊、宣矣"依舊存在謊報,"四汗"就是皇太極,崇禎二年四月皇太極哪里攻打過寧遠?
通觀這兩個武進士的報告,錯落百出,最關鍵的錯誤就在於連束不的和察哈爾的關係都搞不清。其實,仔細分析這段記載的話,不難看出,這兩個糊塗的武進士是把所有異族都看成一夥的。一邊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武斷,一邊又是請求"卒不及備,乘夜掩而殺之"的貪功……
為什麼袁崇煥要堅持賣米?細讀袁崇煥的奏摺,理由很清楚。不賣米喀喇沁肯定會徹底倒向後金,賣米則可以稍為籠絡。在明朝應付一個後金都尚嫌吃力的情況下,難道還要堅決把喀喇沁推向敵人嗎?"此時我兵馬未備,只合籠絡,俟修飭即周,且驅夷而用之,如不為我用,另有法以處"。
束不的部於八月與後金結盟。這個結果的確說明袁崇煥的招撫政策失敗,但是並不能代表三月袁崇煥的開市是錯誤的。因為其一這是為了減少敵人而應該做的努力。其二崇禎已經指令計口賣糧的情況下基本不存在資敵的可能,除非束不的寧可自己挨餓也要把糧食留給後金,但是從歷史記載來看束不的確定與後金合作是八月的事,三月計口買來的米難道還能吃到八月嗎?事實上,明末遼東每年收成的時間是六月,袁崇煥計口賣糧只可能供給束不的"不滿萬"的人口到六月的口糧。皇太極之所以六月"議伐明",並令蒙古各部"預采木造船以備轉餉",正是因為後金也已經得到了新的一年的收成,可以有軍糧準備軍事行動了。
4、後金是安然繞道蒙古嗎?己巳之變的事實是,皇太極並未敢於傾巢而出。據《清太宗實錄》記載"前出兵時,每牛錄甲兵或二十人,或十五人,毀明國堅固邊牆,長驅直入"。後金每牛錄的甲兵數是六十人,因此皇太極帶隨入口的兵力只是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一不到。為何後金精英盡出的孤軍深入行動,還要留下三分之二的兵力看家?當然是為了防衛遼東的明軍。
5、皇太極入口就等於寧錦防線報廢了嗎?恰好相反,當滿清用事實證明瞭他已經具有戲弄整個明朝的實力後,唯有寧錦防線才使得他不敢深入中原太遠太久,因為始終有一隻他啃不下的鐵騎威脅著他的大本營。而當崇禎十七年,寧錦防線的最後一道關口被滿清佔據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們席捲整個中原。
他這些錯誤裏許多都是無法彌補的,比如東江鎮,在他任命的一幫當了二十幾年漢奸,投誠不過一年的人把持東江要職以後,這些人又重新投降了後金,最後兵變奪取了實權,後來有叛亂,並積極策反,所以東江被搞癱瘓了不說,連山東也叛亂,滿清四個異姓王有三個出自這裏,還有一個是袁大人手下吳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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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劉興柞兄弟七人,初時的確從事于後金,劉興柞更是被努爾哈赤收為女婿。但是到了崇禎年間,劉興柞詐死逃到明朝,其餘兄弟也隨後從後金潛返明朝,成為東江將領。不可否認,劉氏兄弟是做過漢奸,時間雖然不是原作者聲稱的二十多年,而是十年左右,但這也是無可更改的事實。可是,劉氏兄弟歸明後的作為如何呢?七兄弟裏事蹟最著名的有劉興柞、劉興基、劉興治,分別排行老二、老三、老五。袁崇煥在皮島殺了毛文龍後,重編東江軍為四協,任命劉興柞為其中一協的統領。不久以後又將四協改為二協,劉興柞仍舊擔任其中一協的統領。需要指出的是,兩次整編中,另有一位陳繼盛也始終是協領一職。而且直到袁崇煥入獄,東江的最高負責人都是陳繼盛,劉興柞需要服從他的指揮。而陳繼盛的身份則是毛文龍的岳父兼智囊——袁崇煥如此任命,顯然是為了東江的軍心安定。袁崇煥下獄後,孫承宗接任遼事,將劉興柞調到了甯遠,劉興柞在皮島的協領一職就由劉興治接任。此後,劉興柞運用自己熟知後金軍中口令旗號的特長,取得了一次小規模戰事的勝利,得到了朝廷的嘉獎。但是在接著的一場戰鬥中,身先士卒的劉興柞誤中流矢,陣亡在抗清第一線。此時,在皮島的劉興治也取得了一次獲勝的戰績。但是之後在劉興柞的祭奠儀式上,劉興治以劉興柞身後待遇不公為理由發動兵變,殺了皮島總指揮陳繼盛和其屬下一批軍官。兵變發生後,孫承宗派遣副總兵周文郁赴皮島談判。談判的結果是朝廷妥協,劉興治領皮島兵事。之後,劉興治又在一次戰鬥中小挫清軍。但是幾個月後,劉興治再起叛亂,這一次的目的卻是為了降清,此次叛亂中,剛被調回皮島的劉興基堅決反對,結果被劉興治綁了起來毒打。劉興治第二次皮島叛亂的結果是,被旅順派出的明軍厘平。
通過以上簡單敍述的歷史,可以知道,劉氏兄弟雖然曾經做過漢奸,但是歸明以後,至少劉興柞和劉興基是始終忠於明室的。而劉興治在第二次叛亂前,也還沒有投敵的想法。袁崇煥生前,重用的正是劉興柞和劉興基,前者為皮島協領,後者被袁崇煥帶在甯遠隨軍。劉氏兄弟其餘幾位包括劉興治在內,在袁崇煥掌遼之時,根本沒有被賦予什麼"要職"。
2、再來說說滿清四個異姓王的"三個"。明軍厘平劉興治的第二次叛亂後,朝廷任命了原旅順守將黃龍擔任新一任東江總兵。黃龍在清理叛亂餘黨的時候,牽涉到了耿精忠(因為其弟參與叛亂),耿精忠因此與孔有德一起私逃到了登萊孫元化標下。本來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但是崇禎四年大淩河之戰爆發後,孔有德被派去增援寧錦,路上卻因缺餉強搶富戶而兵變。由此,孔有德一路殺回登萊,耿精忠也隨後叛變合流。孔耿此次叛亂被寧錦調來的遼東軍殺敗,兩人帶殘部走水路投奔後金,卻被黃龍與尚可喜在海路上狠狠的劫殺了一番。兩年後,已經降清的孔耿又勸降了尚可喜,"山東三礦徒"就此都成為了漢奸。這一段歷史比劉氏兄弟的更清楚,這三人叛變完全是自身原因,和毛文龍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是大明朝虧待了他們。非要說的話,頂多只能說黃龍清理叛亂時打擊面可能太大。但是,推薦黃龍為東江總兵的是孫元化,此時的薊遼督師也已經是孫承宗。一句話,與袁崇煥全無關係。
3、吳三桂,袁崇煥死的時候他根本還沒從軍。
他耗費的銀子砸進了錦州這個巨坑很難恢復,當錦州被修成了雞肋後又是很難放棄的,最終明朝最後的家底"八總兵十三萬人"被人家"圍點打援"了,這些也是無法恢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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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袁崇煥耗費的銀子很多嗎?
《崇禎長編》卷15:"關內兵五萬五千三百四十五員名,關外七萬八千三百四十員名……今又三月,該銀六十九萬三千六百兩。"這是崇禎元年八月時山海關鎮和遼東鎮領取折色的計算數字,其中關內兵就是山海關駐軍,關外兵就是寧錦駐軍。從這條記載來看,兩鎮共有兵133,685人,3個月的餉銀是693600兩,平均每人的額定年餉是20.75兩,每萬人就是20.75萬兩。明末規定的募軍額餉為每月銀一兩五錢,即一年18兩。為何關寧軍的數字略高呢?毛文龍《不平者五事》奏,內中提到寧遠"月餉一兩五錢,內丁二兩四錢,加以食米五鬥",《崇禎長編》卷2。內丁就是家丁,這也是明末軍制的一種,即將領的親兵,待遇略高於普遍士兵平均到全體士兵,總的餉銀標準自然就達到了每人20.75兩。因此關,寧軍的標準完全符合規章制度,袁崇煥何嘗多要?不過明末全國財力枯竭,軍隊普遍欠餉,兵部優先保證關寧的餉糧罷了。即使是如此,崇禎元年七月寧遠依舊欠餉四月,導致兵變,至八月袁崇煥上任,憑個人威信平定了叛亂。
《明史袁崇煥傳》"崇煥在遼,與率教、大壽、可剛定兵制,漸及登萊、天津,及定東江兵制,合四鎮兵十五萬三千有奇,馬八萬一千有奇,歲費度支四百八十余萬,減舊一百二十余萬。帝嘉獎之。"這裏的四百八十萬就是總計,包括本色(糧)和折色(銀)。在毛文龍的東江塘報裏,也多次提到東江的年餉是四十萬,其中就是包括了二十萬本色和二十折色。前面已經說過,每名士兵的平均年餉折色約為20兩,因此十五萬三千士兵的年餉折色就是大約300萬,以剩餘軍餉都為本色計,餘下180萬就應當是本色。網上經常有人說的180萬石糧食(或者180萬本色)很可能就是如此而來。這個數字其實已經包含在480萬的總數裏了,卻往往被人把它拉了出來再算一遍。
但是,180萬本色這個數位其實是錯誤的,因為這個數位只是草率的把480萬的總數減去折色300萬算出來的。按照毛文龍說的關寧軍標準,15.3萬軍隊每年發的本色應當是91.8萬,而如果精確計算人均年餉20.75兩的15.3萬軍隊的總年餉,應當是317.5萬兩。這樣,480萬的總數除了15.3萬軍隊額定的410萬之外,還有70萬的數字似乎是多發的。
這70萬是什麼錢呢?明末除了正常的軍餉外,首先,還有打勝仗後的賞功銀,比方袁崇煥剛到遼東上任時,錦州的祖大壽就帶軍打了一場黃泥窪小勝,這就是該發錢賞功的;其次,還有購買軍馬、督造器械的專款;此外,還有臨時增發激勵士氣的內帑(皇帝發私房錢勞軍自然有益士氣),以及將領官員的薪資等。在毛文龍的塘報中,可以看到天啟五年東江收到的款項清單有"天啟五年收鴻臚寺序班曹惟信解到戶部湊處庫銀五萬兩;委官文土銘同百戶孫安國解到京庫找發銀一萬兩,並拔登銀一萬三千三百八十兩九錢三分九毫八絲四忽,遼官月稟登京庫銀八千兩;咨撥登撫節省銀八千兩;金吾衛千戶郝國儒解到帑銀九萬三千九百七十七兩,並先收過都司許武元在京動支買解到綢緞布匹等物銀六千零二十二兩,鴻臚寺序班李模解到借支太僕寺馬價銀五萬兩;司禮監太監王敏政等資到欽賞銀四萬兩;津登委官俞明等解運到雜糧一十四萬七千三百七十八石四鬥,布一萬七千八百九十四匹……"其中"咨撥登撫節省銀八千兩;金吾衛千戶郝國儒解到帑銀九萬三千九百七十七兩,並先收過都司許武元在京動支買解到綢緞布匹等物銀六千零二十二兩,鴻臚寺序班李模解到借支太僕寺馬價銀五萬兩;司禮監太監王敏政等資到欽賞銀四萬兩;"這幾筆,都是常規糧餉外的增發。東江鎮年餉四十萬,僅天啟五年收到的額外款項就有近二十萬,可見袁崇煥屬下年餉410萬的四鎮,一年額外收到70萬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另外,還應當注意到一個細節,崇禎元年八月僅山海關和遼東兩鎮,就有士兵13萬3千多;次年六月袁崇煥殺了毛文龍後,整編東江軍隊是2萬8千。如果單單把這兩個數字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了15萬3千的總數了,難道天津和登萊駐紮的士兵是負數?其實,這是因為袁崇煥上任後,遵照崇禎旨意,在所轄地區執行了精兵汰將的兵制調整。考慮到這個因素,袁崇煥剛上任的前幾個月,需要發餉的士兵總數就不止15.3萬,因此,這一年來,四鎮額定發放的糧餉總數也應當要大於410萬,即額外收到是不到70萬的,這個數字還要更小。而在這個更小的數字裏,姑且算它是50萬吧,就包括了買馬、築城、督造裝備、賞功、官員將領薪酬等各項開支。對比一下王在晉在天啟二年提出的山海關築重城計畫需要的100萬預算,很明顯,袁崇煥一年的開銷一點都不過分,因此《明史》如此記載"減舊一百二十余萬。帝嘉獎之。"
順便用另一項記載略作比較,天啟七年十一月,總督倉場戶部尚書蘇茂相言:『京軍歲放三百餘萬石,今京、通二倉米止百二十六萬九千五百七十三石,目前猶以舊積支吾,後將何繼!錦衣衛官于萬曆間僅一萬七千七百六十餘人,逆璫增積,見在三萬六千三百六十餘人,多支米二十七萬有奇。文思院匠官冊七百五十三人,今增補,見在三千二百八十八人,多支米三萬餘石:乞查核』!上從之。(《崇禎實錄》)
這段記載寫明,京營每年發放300余萬石軍餉。這裏既然用了"石"這個單位,顯然只是糧食,即本色。也許由於戶部銀根短缺,京營是用糧食代銀子發的軍餉,毛文龍在塘報中也說過旅順的軍餉他就是這樣發放的。但是不管怎樣,京營的年餉至少是300萬以上,似乎也就可以作為一個旁證了。
關於袁崇煥的軍餉,還有一個很出名的數字就是120萬內帑。在崇禎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寧遠兵變後,袁崇煥雖然憑一己之力將之平定,但十月初一錦州也發生嘩變。袁崇煥向朝廷請響--積欠74萬+馬價銀、撫賞銀四萬再加上8、9月分的共120萬,袁崇煥的確請了而且是在一般官員來看非常唐突的請"內帑",但關鍵是袁崇煥到手的是30萬!--出在《崇禎長編》卷14和《國榷》卷89關於崇禎元年十月己醜的記述,且在《烈皇小識》卷1裏崇禎還是撂了狠話的!
但是很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將"請餉"混淆成"得餉",稱袁崇煥在480萬軍餉外還得了120萬內帑—— 而真實的30萬內帑應當是一併計算在480萬這個總數內的。
2、松錦之戰是如何敗的,洪承疇十三萬大軍慘敗的原因是什麼?
圍點打援的必要條件是什麼?不是地理的要求,而是戰力的優勢!至少是對圍住的"點"和要打的"援"都具有局部戰力的優勢。否則,既圍不住"點",也吃不了"援"。當然,在總體戰力上,也允許比"點"和"援"加起來的實力稍差一些,雖然這樣就有些冒險,但是是有可能通過戰術的靈活變動打時間差,以達到局部短期內的優勢。可是,如果想要圍點打援的一方,如果自身實力弱於"點"和"援"的任何一方,這個戰術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只除了唯一的一個特例:奇兵的運用。
松錦大戰第一階段,祖大壽在錦州內的守軍約有三萬人,多爾袞屯田義州逐漸增兵,最後總兵力增加到四萬,祖大壽逐漸被困守錦州。第二階段,洪承疇帶十三萬大軍趕到松山,與祖大壽內外夾擊對付多爾袞,明軍佔據絕對優勢。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洪承疇沒有徹底擊潰多爾袞,打通到錦州的道路,實在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第三階段,皇太極帶領8萬大軍趕到救援,此時明軍總數稍多於清軍。但是由於明軍被分割成了兩塊,因此對於洪承疇駐守杏山的13萬大軍來說,與皇太極的總體實力只是相當。考慮到明軍野戰不利,因此洪承疇更加小心謹慎的防守,以至於被清軍施施然的挖了三道從錦州直到海邊的大溝,隔斷了錦州杏山所有明軍和後方的聯繫。這時,皇太極出奇兵了:用阿濟格帶一支偏師奪取了明軍囤積在筆架山的糧草。終於,明軍軍心大亂,洪承疇決定全軍撤回寧遠。但是撤退行動開始後,明軍各部自行其事,丟棄了統一指揮的明軍只能被清兵肆意屠殺。松錦大戰的敗局就此底定。從皇太極援軍趕到,至洪承疇大敗,總共不過十二天。
從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松錦大戰前半階段,洪承疇是完全有絕對實力可以擊潰多爾袞的。從《滿文老檔》記載的多爾袞當時的軍報就可以看到,以四萬敵十六萬的多爾袞是抵擋的多麼狼狽。但是過於保守的明軍將戰事拖延到了皇太極整軍來援。皇太極在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突出奇兵,徹底摧毀了明軍的軍心,完成了圍點打援的經典戰例。這場慘敗,和地形因素沒有任何的關係。相反,對於明軍的車營和滿清的騎兵來說,錦州附近多山的地形其實正是極不利騎兵發揮、有利於車營火器防守的,這也正是孫承宗和袁崇煥選擇在錦州築城的原因所在。
他不策應朝鮮和東江,不僅讓東江受損,朝鮮和後金結盟,更讓蒙古部落寒心轉而投靠後金,這樣明朝在遼東的封鎖圈就沒有,毛帥一死後金則毫無顧及的繞道蒙古入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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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丁卯之役時,袁崇煥有能力策應朝鮮和東江嗎,如果策應的話,有可能改變戰爭結果嗎?
天啟七年皇太極派遣阿敏率軍三萬征朝,順便侵剿毛文龍。(三萬這個數字可查看《朝鮮李朝實錄》。明朝由於前線的毛文龍虛報敵情,所以有五六萬、八萬、十萬三種說法,但是毛文龍虛報敵情、謊報軍功是家常便飯,將其所寫的《東江疏揭塘報節抄》和滿清、朝鮮歷次記錄相對照,幾乎從來沒有未誇大的時候,這次當然也是如此。朝鮮作為親身參戰方,且被阿敏打的淒慘無比,當然沒有必要縮小遇敵人數。因此阿敏征朝兵力只可能比三萬少,絕不可能更多。由於滿清方面沒有丁卯出兵數的記錄,因此目前史學界都是以三萬這個數字為准。)此時後金總兵力約有七八萬,前一年寧遠大戰努爾哈赤的發兵數就有五六萬,因此皇太極留守瀋陽的兵力至少還有四五萬之多。當然比起全族兵力駐防,此時瀋陽的防務當然是略為薄弱了一些。可是袁崇煥此時身為遼東巡撫,所轄僅有甯錦七萬兵,即使傾巢而出取瀋陽,也無勝算。更何況朝鮮的戰事在正月二十六日阿敏攻克平壤後就已經基本結束,之後阿敏部隊留駐朝鮮只是為了威嚇朝鮮以便在定盟時多撈些好處罷了。袁崇煥接到朝鮮命令出兵的時候就已經是三月,此時出兵對朝鮮戰事已經無濟於事,而且隨時存在被阿敏部隊回師前後夾擊的危險。事實上,如果朝廷真的下定決心,從薊鎮和山海關調集大軍集結到錦州,並協同蒙古察哈爾部一起兵發瀋陽的話,對於近半數軍隊在外的後金來說,還是存在一定威脅的。但是毛文龍的謊報卻讓朝廷誤判敵情,以為僅寧錦的兵力就足夠犁庭搗穴——毛文龍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謊報征朝軍有八萬之眾;又為了儘快減除自己的危機,謊報瀋陽留守兵力不到一萬(到四月更謊報皇太極將留守兵力還派出部分增援朝鮮)。因此,真正使得這次可能的機會被浪費的,正是"英勇無敵"的毛大將軍。
因此,第一,由於毛文龍的謊報,使得明朝根本沒有給袁崇煥配備能夠威脅後金的軍力。第二,即使三月份袁崇煥在接到朝廷旨意後立即全軍出擊瀋陽,朝鮮和東江也早就在一個月前被打垮了,根本於事無補,唯一可能的結果是,袁崇煥的軍隊由於毛文龍的謊報久攻瀋陽不下,以致於被回師的阿敏前後夾擊,全軍覆沒。
2、丁卯之役朝鮮的慘敗導致了蒙古部落寒心轉而投靠後金嗎?
國與國之間的政治哪里有這麼簡單的事,沒有切身的利益,怎麼可能發生立場大翻盤?喀喇沁部逐步轉頭後金,是從天啟七年秋冬與察哈爾部大戰卻慘敗開始的,如前"賣糧"事件中所述。
3、從《滿文老檔》中收錄的"毛文龍來書"中也可以知道,丁卯之役後,毛文龍私自大打議和牌,在明清之間首鼠兩端,根本就沒有了對後金作戰的勇氣和計畫。即使在毛文龍間或還有膽一戰時,廣甯大戰、寧遠大戰、寧錦大戰這些所有的遼東戰事中都未見東江的身影,難道毛文龍不死的話就能在己巳之戰中建奇功?袁崇煥殺毛文龍也未及東江其餘將官士兵,東江實力絲毫無損。如果要說毛文龍生前對後金有所威脅的話,即使他死後這支力量依舊存在。難道東江這支力量掌握在袁崇煥手中,還不如掌握在首鼠兩端的毛文龍手中威脅大?己巳之變的事實是,皇太極並未敢於傾巢而出。後金精英盡出的孤軍深入行動,還要留下三分之二的兵力看家,當然是為了防衛遼東的明軍。
關於崇禎為什麼要殺他,這裏也簡單的介紹一下:
崇禎給袁大人定了許多罪,但就是沒有"通敵"、"謀叛",崇禎留了他幾個月,殺他是因為民憤不平,國法不容。民憤主要是京畿地區的,因為袁大人自己保證在薊西堵住後金軍,他上奏曰:"必不令敵越薊西",結果他瞎指揮,後金軍過了他都不知道,第二天才往北京趕。
薊門很險要,素有"畿東鎖鑰"之稱,袁大人不集中兵力在這裏堵,卻把聚集的兵力四散到各地,連偵防都不能實現,實在是無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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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崇禎給袁崇煥定下的罪名裏沒有通敵、謀叛,用的刑罰卻是標準的只對謀叛者使用的刑罰——淩遲一刑,僅用於忤逆和謀逆?用於袁崇煥,其實就是默認他是謀逆,不過根本找不到證據,只能莫須有著糊裡糊塗用刑。
2、崇禎殺袁崇煥的直接原因是溫體仁的堅持,這是史所明載的,溫體仁一人就代表民憤和國法?不過代表党爭而已!
3、"必不令敵越薊西"這句話是袁崇煥在趕到薊州後,給崇禎的奏摺裏說的。此時袁崇煥已被崇禎臨時任命為勤王軍總指揮,要求他務必抵擋住皇太極入口的軍隊,使其不能威脅京師。皇太極是怎麼入口的?從薊鎮長城攻進來的。明朝幾百年佈置的長城防線都攔不住後金軍隊,袁崇煥憑藉五萬軍隊(其中三萬還是薊鎮不堪一戰的弱旅)就能夠在華北平原上臨時佈置起一道水滴不進的的防線?顯然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國難當頭,既然崇禎已經任命了袁崇煥為勤王軍總指揮,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只能鐵了心去做。袁崇煥"必不令敵越薊西一步"之語就是這種大丈夫有所必為的慨然之諾。
4、皇太極在得知對陣的是袁崇煥後,第一次改變了入口以來一路攻城拔寨、勢如破竹的軍事作風,只敢悄悄繞過袁崇煥的防線,足以說明袁崇煥是皇太極唯一忌憚之人。袁崇煥得知後金軍隊繞路進軍後,日夜疾馳,後發先至,遲一天出發卻比後金提前一天趕到北京。
5、薊門再險要,也只是相當於華北平原上其餘地區的一馬平川而言,一個未加修築防禦工事封鎖的天然險地,難道能比皇太極入口的長城還險要麼?後金軍隊一入長城,在華北平原就有如龍入大海,即使明軍封鎖住薊州一帶短短的區域,仍有更廣闊的平原地區可供八旗鐵騎選擇侵略方向。難道皇太極是不懂得隨機應變的軍事入門者,不曉得根據明軍的佈防相應改變自己行軍路線麼?僅靠五萬明軍就想要在華北平原上成功阻截滿蒙聯軍,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袁崇煥死後,後金還曾四入中原,明軍依然拿四處運動的清兵毫無辦法,足可見以此責袁崇煥失職,完全是強人所難。
6、指責袁崇煥"把聚集的兵力四散到各地",與指責袁崇煥沒有阻截住滿蒙聯軍是根本矛盾的兩件事。防線拉的越開,防守的地區越多,當然阻截的可能越大。這是最簡單的常識。崇禎指責袁崇煥"援兵四集,盡行遣散"不是在以阻截失敗定罪。這個指責的意味十分簡單:袁崇煥的佈置減少了第一時間勤王北京的兵力,因此害怕自身不保的崇禎遷怒于袁崇煥。但是實際上,北京卻是有十幾萬京營守護的,且更有輕騎深入的滿蒙聯軍根本啃不動的堅城利炮,而其他地區卻根本沒有如此強大的防衛。因此,將各支勤王部隊分散佈置在薊鎮的各個要點,既能保護各地的民眾,又能在更廣大的範圍內阻截敵人。
袁崇煥被淩遲的罪名在《崇禎長編》裏記載得很詳細:"諭以袁崇煥付託不效,專恃欺隱,以市米則資盜,以謀款則斬帥,縱敵長驅,頓兵不戰,援兵四集,盡行遣散,及兵薄城下,又潛攜喇嘛,堅請入城,種種罪惡。命刑部會官磔示,依律家屬十六以上處斬,十五歲以下給功臣家為奴。今止流其妻妾,子女及同產兄弟于二千裏外,餘俱釋不問。"(《崇禎長編》卷三十七,崇禎三年八月癸亥,汪楫本)
其中把袁大人出關以後為後金張羅的一切都包括進去了,但就是沒有"通敵"、"謀叛"等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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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付託不效,專恃欺隱。袁崇煥從上任到下獄,崇禎真正給他的事件只有十六個月,以五年平遼未能達成目標來罪責袁崇煥"付託不效,專恃欺隱"是最為可笑的罪名。己巳之變,皇太極進入關內是通過的薊遼總督劉策的轄區,而就在一個月前,袁崇煥預料到了後金的這種行動可能,"以清兵欲西,先請駐寧遠,增戍關門。至是,遣參將謝尚政等往備;順天巡撫都禦史王元雅曰:『此虛警耳,遣其眾歸』!師果不出。"(《崇禎實錄》)。在袁崇煥自己的轄區內,他做到了"請駐寧遠,增戍關門"這些預警措施,而在劉策的轄區內,"遣參將謝尚政等往備"卻被友軍王元雅一口拒絕。一個月後,後金長驅直入的正是王元雅負責的遵化段長城。
2、以市米則資盜。見前面袁崇煥"賣米"事件的分析,而且在崇禎下令只允許計口量換米糧後,沒有任何袁崇煥違背該旨意多賣糧食給蒙古的記載。
3、以謀款則斬帥。皇太極與袁崇煥議和過程中互相來往的十余封書信,全都收錄在《滿文老檔》中,其中完全沒有提到過"斬帥"一個字。"以謀款則斬帥"這個罪名,是典型的莫須有。明廷曾經掌握的唯一"證據",就是曾有七人被抓入錦衣衛,閹黨稱其為袁崇煥與皇太極私議和款的聯絡人。但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是,這七人被抓入錦衣衛大牢後的第二天就全部失蹤,因此錢家修在《白冤疏》中說:"嗟嗟!錦衣何地?奸細何人?竟袖手而七人竟走耶? 抑七人俱有翼而能上飛耶?總欲殺一崇煥,故不惜互為陷阱。"
4、縱敵長驅,頓兵不戰。皇太極入口是從劉策的轄區攻入,此後進入了華北平原的滿蒙聯軍,以袁崇煥手頭的實力,是根本難以攔截住的,之後的清兵四入中原反復證明了這一點。而至於頓兵不戰,無論是三天的薊州防衛戰,還是十餘天的北京保衛戰,袁崇煥以手中的軍力,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依城倚炮堅守,如果妄自出擊,只可能象之後滿桂的永定門之戰一樣全軍覆沒。崇禎手握十幾萬京營卻將其全部留在北京城內保護自己,同時又要求城外不到二萬的勤王軍主動出擊趕走敵人,這其實就是在把勤王軍往死路上逼,永定門之戰的結果為崇禎的愚蠢做出了最好的注解。
5、兵薄城下,又潛攜喇嘛,堅請入城。某些人一直以於謙防衛北京時定下的規矩,來斷定崇禎不讓遼東軍入城是"符合祖制"。但是這個祖制卻是個雙重標準——滿桂的大同援軍被崇禎請入城好好的修整了一番。其實此條恰好說明,袁崇煥剛到北京城下時,崇禎就已經聽信傳聞,認為袁崇煥懷著不臣之心了。喇嘛是袁崇煥與皇太極歷年議和的使者。在勤王軍大都未能趕到時,用談和的手段來拖延時間,當然是最穩妥的方法。
另外,崇禎殫精竭慮湊來的遼餉和最後的主力都損失掉了,其實"中興之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依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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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遼餉是萬歷朝開始增收的一項額外稅收。最初是以遼東戰事為名義徵收,但是這筆錢實際收入國庫後,並未全部用於遼事。直到崇禎十年以前,全國鎮壓農民起義的費用都是從這裏出的。袁崇煥上任督師薊遼時,雲南安奢之亂的消耗就是一個大頭,這個西南地區的叛亂從萬曆末年開始,直到崇禎二年八月才平復。此外,西北的民亂也已經初見端倪,而這些錢,統統是從遼餉裏出的。在明末歷史中,遼餉和遼東軍餉是兩碼事。
2、明朝最後的主力是洪承疇在崇禎十四年松錦會戰中葬送的十三大軍,此時袁崇煥身死已經十一年。
再有,明朝滅亡於一場天災,即小冰河期,自1580年起長達七十餘年,這是全球性的災害,是因為太陽黑子突然消失了70多年,整個北方氣候寒冷,是人類一萬年以來最冷的,它造成的是北方長期乾旱,災害不斷,遊牧民族、漁獵部族入寇頻繁,軍鎮屯田收入銳減增加朝廷負擔,而明朝的稅賦又集中於農業,減少比較大,又因邊患和北方九大軍鎮的消耗也很大,最終亡於瘟疫和財政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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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天災,對於明朝是災難,對於滿清就是機遇,這種解釋問題的雙重標準是很經不起細究的。實際上,對於國土遼闊,江南魚米豐登的明朝來說,所謂的小冰河期對他造成直接經濟損害肯定輕于他的對手。明朝的滅亡不該怨天,只應該尤人。該責怪的也不應當是袁崇煥這個孤膽柱石,而應當是明末執政體制的積重難返和末世三皇帝的一錯再錯。
另外,袁大人消耗的"寧錦防線"上的太多的資源,不僅導致了薊鎮無法加強而被後金突破,還導致了其他幾個北方軍鎮的軍餉、糧餉無法如數派發,災民不能得到及時的賑濟,這導致了諸如李自成這樣流民和潰兵相結合的起義,最終導致了北京在遭受瘟疫以後被流寇輕易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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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財政已經陷於崩潰。遼東士兵所費,不過是該得的薪資而已。寧錦防線的額外開支,也遠遠小於合理範圍。因此袁崇煥督師薊遼一年,"減舊一百二十余萬。帝嘉獎之。"如果要加強薊鎮,單單修補一千多裏的長城就需要耗費崇禎朝一百年的財政收入都不夠。而給全國所有的士兵按時足額發餉,同樣也是皇帝和百官不吃不喝都滿足不了的一筆龐大數字。在這種總投入有限的情況下,資源應該優先配給哪里?當然是全國最危險的地方:遼東,當然是全國戰鬥力最強的軍隊:遼軍。袁崇煥死後,崇禎王朝苟延殘喘的十餘年內,阻擋住滿清大舉入侵步伐的,成功鎮壓各地農民起義的,都是這支關寧鐵騎。如果明廷沒有把資源優先保證這支軍隊(其實也不過是基本按時足額發工資而已),明朝的滅亡還要早十年。
就明朝滅亡而言,袁大人這幾下子確實來得不輕,而且很不是時候,小冰河期自1580年起,持續70餘年,明朝以那點可憐的財政,一直撐到了1644年,就快熬過去了,1650年以後災害就逐漸消失了,所以才有所謂"康乾盛世",其實只不過是災害逐漸減退帶來的恢復而已,離明朝正常水準還差了很遠,若沒有袁大人這幾下子折騰,明朝再熬上幾年,就緩過氣來了,國力恢復到相當水準,那不是後金這種對手能應付的。
在災荒年間,人口其實是負擔,但在風調雨順,物產豐富的時期,人口就是資源,明朝就是沒有熬過這個節點,實在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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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謂的小冰河期中,比明朝更寒冷的、糧食收入更少的滿清越戰越強;擁有國土一半南方糧倉的明朝卻更快更無可救藥的糜爛了。惡劣的氣候難道真的象原作者所說,是明朝致亡的根本原因嗎?因此,如果單單用小冰河期這種天災理論來作為明亡的原因,清替明這個結果是難以解釋的。想要更科學的解釋這個問題,就應當結合民族生產方式來一起考慮。當天災到來時,遊牧民族和漁獵民族會用劫掠的方式將災難轉移到農耕民族上,此時農耕民族唯一可以採取的應對方式就是運用自己的人力、物力、技術等優勢堅守,禦敵於國門之外,甚至反客為主以攻對攻。因此,撇開軍事,單純考慮經濟社會問題的話,災荒年間人口越多負擔越重;但是加入軍事因素的話,人口龐大也是一種軍事優勢。
從萬曆末年努爾哈赤"七大恨"起兵開始,袁崇煥之前的歷任遼東指揮官已經用一次次的慘敗證明,以攻對攻暫時還是明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撫順、開原、鐵嶺、遼陽、瀋陽、廣寧、直到錦州,遼東鎮的國土基本上已經喪失殆盡,明朝在滿清的進攻面前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正是袁崇煥的"憑堅城用大炮",首次在正面戰場上抵擋住了滿清的攻勢,為明朝的修生養息和恢復實力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而袁崇煥始終堅持的"和為旁著",更是這種戰略修整的必要補充手段。延續大明王朝的功臣,正是袁崇煥!
賣米那段很有問題,樓主的資料並不能證明袁沒有違令賣米,人家的指證是說,崇禎叫袁不要賣米,袁上書說不賣米人家就要倒到建州那邊去了,崇禎這才說那就按口糧賣,別人指責的是袁不按口糧賣米,樓主也玩春秋筆法了,呵呵,還反問人家,三月計口賣的糧怎麼吃到八月,呵呵,答案也許是袁不按計口賣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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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下旨後,袁崇煥違令不按口糧賣米的證據是什麼?莫須有麼?
劉興祚嘛,看看滿文老檔裏毛文龍來信的最後一封信吧,他這個以舉報有功,升為副將職的漢奸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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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封信沒有署名作者是何人。
2、就算作者是劉興柞,但是信中最後有"三弟在山東,四弟在甯遠",因此不方便馬上降清的言語——劉家老四劉興基是毫無疑問的忠臣,因此即使這封信的作者是劉興柞,信中所言也不可全信。劉興柞戰死沙場,以這種沒有力度的證據來論證其是漢奸,這是很站不住腳的。毛文龍的信中言語更為過分,他是漢奸嗎?
袁不策應朝鮮確實非常失策,不管怎麼樣,袁的戰略眼光只能有鼠目寸當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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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對一下史實,這句結論純屬誣陷。《熹宗實錄》就可以。對照《東江塘報》看更有意思。
下面是對毛文龍這個人的一些歷史資料:
我们再看看"民族英雄"毛文龙的"辉煌"战绩吧:
一、辽东失陷后,毛文龙带领了九十八人,渡鸭绿江袭击镇江城得手,但不久清兵反攻,镇江城又失了;
二、天启四年五月,毛文龙遣将沿鸭绿江、越长白山,进 攻满清东部,被击败,全军覆没;
三、天启五年六月及六年五月,曾两次派兵袭击满清城寨,两次都大败而归;
四、天启七年正月,清兵进 攻他所驻守的铁山。毛文龙大败,逃上了皮岛。
看看明朝官员和朝鲜史书对毛文龙的评价:
1、天启六年,兵科薛国观就指出过:"今岁正月,敌倾巢入犯,虽稍挫凶锋,而攻围屠掠逍遥内地者直二十余日,迨班师而东,操演沈阳,复图再至,文龙一似不知有牵制者。"
2、崇祯元年,兵部尚书阎鸣泰也认为文龙之牵制,"终属虚着",从而提出了移镇的动议。
3、工科给事中潘士闻更指劾毛文龙说:"故智将动有成算,勇将所向无敌,未有翱翔海上八年,未复一城一池而可以言智;敌来深慝穷岛,敌去仍言牵制而可以言勇。"
4、山东总兵杨国栋曾列举文龙十大罪,其中第二条是:"设文龙于海外,原为牵制不敢西向也,数次过河,屡犯宁锦,全不知觉,牵制安在?!"
5、早在文龙入据东江不久,朝鲜备边司即上启说:"毛将所为,不思甚矣。贼冲宣川,不过数百骑,曾不发一只箭,骈首就戮,有同群羊之见猛虎,其无胆勇,据此可想。为今计莫若藏踪秘迹,使虏不得窥觇去留。"
6、天启三年六月,柳公亮自毛营还,向朝鲜国王汇报说:"以其兵力观之,似无剿胡之势。张晚去时结阵以见之,而军皆疲劣。虽或见小利而动,恐难举大事耳。"
7、崇祯二年,朝鲜特进官李景稷说:"毛之军势疲甚,其意只欲安座岛中,享其富贵而已。"
8、《李朝实录》对毛文龙开镇八年总的评价是:"蛰居孤岛,徒事张皇,""今则徒享富贵,无意进取。识者皆忧其终不利于中原,而为我国之深患。"
9、谈迁撰《国榷》,对于"斩帅"是持非议的;然对文龙的所谓牵制,却不敢恭维,他说:"将东江偏隅果足慑建虏之魄乎?曰:非也!皮岛去建虏较远,牵制本影响,而建虏善疑,得略为瞻顾,或未即决计而南响也"。他还特地引用姜曰广的话说:"其言牵制,非也,鞭长不及马腹也。……东江之师,非荒忽苑在,胡马久蹴之,同铁山尽矣。"
10、即使是后来以"擅杀大帅"的罪名,参与迫害袁崇焕的王永光,也曾不得不承认:"海外之师为牵制也,有须弥岛之退,又有攻掠海州之报,以牵奴者而牵于奴,文龙伎俩已穷。"
概括的太精妙了,"以牵奴者而牵于奴",这正是对毛文龙的所谓"牵制"最真实的写照。
毛文龙是明朝任命的东江总兵,天启三年加封左都督,赐尚方宝剑。作为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又孤悬海外,所以毛文龙肆无忌惮,飞扬跋扈,索要军饷以百万计,得不到满足则动辄威胁朝廷,甚至公开向朝廷叫嚣 "牧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熹宗、思宗两朝都对毛文龙无法辖制,只得不断给他升官进爵,加以笼络。
為何專題中沒有對毛文龍這個人說下他驕橫跋扈, 殺良冒攻等方面的論述?
3. 專題後的留言, 屢次被刪
我在專題後提出了對於此專題的一些意見看法, 可是, 可能是因為說的話不中聽, 屢次被刪除, 不知道為何? 可以做出解答嗎?
4.其他一些史料
關於袁崇煥這個問題的歷史資料非常多, 我不知道這個專題的編者有沒有參考過這些資料, 還是只是單純只引用了反方部分的資料, 現羅列如下:
明熹宗实录》、《明熹宗七年都察院实录》、汪楫《崇祯长编》、《明□宗□皇帝实录》、《崇祯实录》
《中国明朝档案总汇》、《明清史料》、《明清内阁大库史料》、《明清档案存真选辑》、罗振玉《史料丛刊》
张廷玉等《明史》、夏燮《明通鉴》、龙文彬《明会要》、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及彭孙贻等之补遗)、万斯同《明史稿》
《满文老档》、《清太祖武皇帝实录》、《清太宗实录》、《满洲实录》、蒋良骐《东华录》、王先谦《东华录》、《八旗通志》、《八旗满洲氏族通谱》、《清廷开国方略》、《清史稿》、周沆《满洲编年纪要》、魏源《圣武记》
《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承政院日记》、《备边司謄录》、李肯翊《燃藜室记述》、赵庆男《乱中杂录》、张存武等《清入关前与朝鲜往来国书汇编》
谈迁《国榷》、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傅维鳞《明书》、计六奇《明季北略》、彭孙贻《山中闻见录》、周文郁《边事小纪》、吴应箕《两朝剥复录》、诸葛元声《两朝平攘录》、茅元仪《督师纪略》、蔡鼎《孙高阳前后督师略跋》、沈国元《两朝从信录》、叶绍袁《启祯纪闻录》、叶向高《蘧编》、熊廷弼《熊襄愍公集》、孙承宗《高阳集》、孙铨《孙文正公年谱》、佚名《今史》、张岱《石匮书后集》、刘若愚《酌中志》、夏允彝《幸存录》、毛霖《平叛记》、梅启照《稿本明史约》、查继佐《罪惟录》、昭梿《啸亭杂录》、文秉《烈皇小识》、文秉《先拨志始》、叶廷倌《鸥陂渔话》、全祖望《鮚埼亭集》、李逊之《崇祯朝纪事》、陈子龙《明经世文编》
毛承斗《东江疏揭塘报节抄》、吴骞《东江遗事》、吴国华《东江客问》、柏起宗《东江始末》、朱榕《表忠录》、汪汝淳《毛大将军海上情形》、佚名《毛文龙孔有德列传》、李清《袁督师计斩毛文龙始末》
陈玉树《袁崇焕杀毛文龙论》(《后乐堂集》)、梁启超《袁督师传》、张次溪《袁督师遗事遗稿汇辑》、佚名《袁督师事迹》
陆云龙《辽海丹忠录》、佚名《镇海春秋》、吟啸主人《近报丛谭平虏传》
康熙《钱塘县志》
近人论著:
阎崇年余三乐《袁崇焕资料集录》、阎崇年吕孟禧《袁崇焕学术论文集》、《袁崇焕研究论文集》(桂苑书林)、罗志欢《袁崇焕研究论文选集》
阎崇年《袁崇焕传》、罗玉萍《袁崇焕研究》、樊树志《晚明史》、樊树志《崇祯传》、孟森《明史讲义》、晁中辰《崇祯传》、孙文良李治亭《明清战争史略》、李光涛《熊廷弼与辽东》、夏维中《景山的晚风》、孙文良李治亭《清太宗全传》
比较重要的论文:
李光涛《毛文龙酿乱东江始末》、《朝鲜称颂毛文龙碑文考》、《跋毛大将军海上情形》(以上见《明清档案论文集》)
尹韵公《袁崇焕诛毛文龙案考——兼论毛文龙》、余三乐《袁崇焕死因再探》、孟昭信《试评袁崇焕的功与过》(以上见《袁崇焕研究论文选集》)
林铁钧郭成康《论袁崇焕的主和与斩帅》、关文发《袁崇焕诛毛文龙辨析》、陈生玺《论毛文龙据皮岛》、邓珂《袁崇焕诛毛文龙辩》、陈涴《袁崇焕诛毛文龙辨析》、贾乃谦《论袁毛关系与启祯决策集团》(以上见《袁崇焕研究论文集》)
阎崇年《袁崇焕斩帅辩》、陈生玺《毛文龙与皮岛》、姜守鹏《袁崇焕与刘兴祚》(以上见《袁崇焕学术论文集》)
李善洪《试论毛文龙与朝鲜的关系》、王昊《崇祯帝与袁崇焕之死》、孟昭信《毛文龙来书试析》、姜守鹏《毛文龙与皇太极的关系——毛文龙书信简析》、罗继祖《十七世纪辽东人民抗后金的斗争》、罗继祖《毛文龙功罪》(以上见《史学集刊》)
神田信夫《清太宗皇太极和毛文龙的议和》(《清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陈生玺《关于毛文龙之死》、《关于毛文龙被杀之前后》(《明清易代史独见增订本》)、陈生玺《论毛文龙的镇江之役》(《第二届清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王振西《毛文龙之死及其影响》(《史学会刊》)、王钟翰《毛大将军海上情形跋》(《淡江史学》)、郭成康成崇德《刘兴祚论》(《清史研究》)、季士家《袁崇焕战略战术思想研究》(《清史研究集六》)
李尚英《明与后金对辽沈地区的争夺述评——兼论毛文龙与毛家军》(《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乔治忠《毛大将军海上情形与中日两国的学者》(《中国典籍与文化》)、庄练《袁崇焕与毛文龙》(《春秋》)、许振兴《论毛文龙的历史地位》(《社会科学辑刊》)、刘安邦《袁崇焕杀毛文龙,崇祯杀袁崇焕公案》(《春秋》)、李善洪《后金朝鲜"丁卯之役"原因浅析》(《吉林师范学院学报》)、陈辽《论明末毛文龙、袁崇焕两大错案》(《盐城师专学报》)、魏刚《毛文龙在辽东沿海地区的战略得失》(《大连大学学报》)、魏刚《明朝设镇皮岛的战略得失》(《黑龙江民族丛刊》)、姜守鹏《明朝与后金的东江角逐》(《蒲峪学刊》)、刘勇《评明末毛文龙案》(《乐山师专学报》)、吴士勇《再论袁崇焕之死》(《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周琳《万历四十六年至天启七年海运济辽》(《长春师范学院学报》)、吴一涣《17世纪初明朝与朝鲜海路交通的启用》(《历史教学》)、贾乃谦《朱溶及其忠义录试析》(《辽宁大学学报》)
高志超《刘兴祚事迹考》(华南师范大学硕士论文)、徐志豪《毛文龙生平研究》(台湾清华大学硕士论文)、张婷婷《后金崛起后明朝与朝鲜关系初探》(山东大学硕士论文)
张平仁《辽海丹忠录与镇海春秋的真实性及文体归属》(《齐齐哈尔大学学报》)、白坚《毛文龙是英雄还是罪人——关于辽海丹忠录的思考》(《明清小说研究》
其他工具书:
《明实录类纂》20余册、《明代满蒙史料》、黄云眉《明史考证》、吴廷燮《明督抚年表》、张士尊《明代辽东边疆研究》、谢国祯《增订晚明史籍考》
以上是我針對這個專題提出的一些意見看法, 希望能儘快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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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ie Dong
作者:
Jackie Dong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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