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个性激进 康有为擅自发动“围院”之谋
2009年05月20日 11:49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已有评论0

康门五哲之名,均见于冯自由的《革命逸史》(注:冯自由:《革命逸史·初集》,第47页,中华书局,1981年版。)。同一内容又见于《章太炎年谱长编》,其文曰:“梁卓如等昌言孔教,余(太炎,笔者注)甚非之,或言康有为长素,自谓长于素王,其弟子或称超回轶赐,狂悖滋甚”(注:汤志钧编:《章太炎年谱长编》第38页,中华书局出版,1979年。)。

1893年,孙中山慕康长素之名,托友转信致结交之意。康有为回复说:“孙某如欲结交,宜先具门生帖拜师乃可。”数年后,康梁王(照)徐(勤)等因戊戌变法失败而避地东京,孙中山也正在东京,遂三番五次约见康有为,康有为均避而不见(注:冯自由:《革命逸史·初集》,第49页,中华书局,1981年版。)。

二、成于斯,败于斯

康有为这种王者之气和戊戌变法的失败有着极大的关系。

康有为认为天下者,我的天下;责任者,我的责任;使命者,我的使命。所以当“英西shǎn@③,日东眈,法南瞬,俄北瞰,处四强邻之中而为中国,岌岌哉”(注:康有为:《强学会序》。)时,康有为就毫不犹豫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了领导变法的历史重任。他积极奔走呼号,呕心沥血著述,虽一再受挫,却不遗余力,义无返顾。可以说,没有这种王者之气,就没有他那种神圣的使命感和崇高的责任感,也就没有那种气魄和胆略,也自然不会有那一介布衣书生领导的旨在“大变”、“速变”、“全变”的全国规模的变法维新运动,不会有一场波及全国的影响深刻的思想启蒙运动。

但是,这种从历史深处而来的王者之气,对戊戌变法运动也有不容忽视的副作用。康有为的王气,同时也隐含着不许他人任天下的霸气和轻视“群氓”的个人英雄之气。这三气又助长了他的骄气、虚气和躁气。而诸气的综合作用,酿成了康有为领导戊戌变法失败的个性因素。

1895年1898年这段时间,虽是中日甲午战争新败之后,却是改革的大好时机。此“好”之涵义有二:

其一,此前虽有一些人开始主张变法,但其变法的时机却远未成熟。50~80年代,从当时国际形势看,中国变法的榜样日本、俄国、德国、意大利之变革或刚实行不久,或虽已取得成绩,但其时效还需要一定时间方可显示出来。如1868年的明治维新,若不经甲午一战,中国朝野怎会认识到其作用原来如此不可估量?而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改革(尤其是日本)的成功恰在此时开始令世界各国所瞩目,也令中国朝野震惊。

其二,1894~1895年的甲午中日之战,终于使中国朝野认识到所谓同治中兴之不足据。要求得国家富强,必须另寻新路。可以说,甲午战败后的中国,求变是中国人的共识(注:袁伟时:《慈禧和康有为的两面性剖析及其启示》,《东方文化》,1998年第1期;又《新华文摘》,1998年第5期。)。

这个好时机,对康有为这个维新变法的领袖而言,最重要的是当时举国上下要求维新变法这个共识的形成(所谓变法共识形成,当然不否认刚毅之流宁可亡国,不可变祖宗成法的谬识之存在)。

从当时清朝最高统治者看,光绪帝之维新变法要求自不必说(实际上,光绪帝出于种种动机,变法要求实在是太迫切了)。即使是握有最高实权的慈禧太后也是穷极思变的。

下面是两条广为引用的史料。其一,慈禧归政后,虽在颐和园颐养天年,但“一切用人行政,皆仍出西后之手。”(注:梁启超:《戊戌政变记》,汤志钧著,转引自《康有为与戊戌变法》中华书局出版,1984年第一版。)这条史料出自梁启超的《戊戌政变记》。其二出自恽毓鼎记载的史料:“上既亲政,以颐和园为颐养母后之所,间日往请安,每日章疏,上阅后皆封送园中。”(注:恽毓鼎:《崇陵传信录》同引上书。)这种情况也可以从翁同hé@④稍有不中慈禧之意便被罢黜一事证明之。这些材料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当时真正掌握朝政的是在颐和园“颐养天年”的慈禧,而决非“既亲政”的光绪帝。这同时也证明了光绪帝所有推新变法的举措,都是经慈禧首肯的。否则,变法运动决不会在慈禧鼻子底下搞下去。这说明清政府两个最高统治者都是倾向甚至主张变法的。

虽然按照当代现代化理论来说,清政府决非一个以现代化领袖为首的决策集团,但至少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一些现代化改革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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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徐临江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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