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战败之责:慈禧、光绪帝及李鸿章谁都有责任
2009年04月01日 19:01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已有评论0

在批约与拒约之争中

以西太后为首的妥协势力的求和活动,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直到日军攻陷威海卫使北洋海军全军覆没,同时日军又从辽东一带作佯攻之势,给京、津施加军事压力的时候,日本侵略者才公开表示可以进行“议和”谈判了。并且在这种情况下,清廷的妥协派更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安,甘愿不惜一切代价屈从日本侵略者的狂妄要求,以换取苟安的残局。

光绪帝和抵抗派官员,对此糜烂之危局,一时除了深感“愤极愧极”而“声泪并发”,“流汗战栗”之外,也陷入“罔知所措”的境地@(翁同和:《翁文恭公日记》,中国 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四),以下简称丛刊,第515页。)。

到这时,无论是以西太后为代表的妥协势力,还是以光绪帝为首的抵抗派,他们均拿不出挽救危局的良策而陷入困境。就这种表现而言,固然相似。但是,他们的心理状态却是不同的。

从甲午战争以来的实践证明,光绪帝和许多廷臣疆吏一直站在反侵略一边。他们坚定地主张依靠本国力量抗敌卫国,并为些与外敌内奸拼力周旋。可是他们的努力,都在以西太后、李鸿章为代表的妥协势力的抵制与破坏下化为泡影,后又被西太后强行决定对日妥协求和,至使全国“战守之心益懈”(文廷式:《闻尘偶记》,丛刊(五),第497页。),造成敌军踏跛国门的危局。因此,光绪帝始终不认为中国必然战败。直到这时,当孙毓汶叫嚷“前敌屡败”鼓吹中国只有对日屈服求降时,光绪帝当即给予反驳,指出“赏罚不严,故至于此。”(文廷式:《闻尘偶记》,丛刊(五),第497页。)光绪帝说的“赏罚不严”是颇有含意的。可以认为,这是他对以西太后为首的妥协势力,阻挠、破坏抗战;打击陷害主战力量;一味妥协祸国的一种愤怒抗议。对此,文廷式在后来也说,“不使上得行其志,其成谋固结,非一朝夕之故也。”(文廷式:《闻尘偶记》,丛刊(五),第497页。)如果不拘成见,应当承认造成中国在甲午战争中的败局,光绪帝虽为一国之君,但他是无罪的。他们对后来造成这种可悲的后果,产生“愤极”的心绪是可以理解的。

当日本军国主义者攻陷威海卫,最后消灭北洋海军,要通过“议和”迫使清朝统治者完全就范时,矛盾的焦点又集中在清政府是否能按照日本侵略者的要求,改派李鸿章作为“议和”全权代表的问题上了。

随着张荫桓、邵友瀛被日本驱逐的消息传来,田贝又向总理衙门传达了日本要求派李鸿章赴日的意向,并透露了“议和”谈判要涉及到“割膏腴、偿巨款”的问题(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丛刊(一),第82、83、83页。)。随后田贝更明确地说出:“非有 让地之权者不必派来。”(翁同和:《翁文恭公日记》,中国 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四),以下简称丛刊,第537页。)当这种情况发生后,西太后即与其亲信孙毓汝、徐用仪等人进行了密商,而且她的态度遂即确定。于1895年2月12日西太后在单独召见枢臣时,便明确指出“田贝信所指自是李某(即李鸿章)”,并且她当众决定“即暮伊(李鸿章)去,一切开腹,即令来京请训,”这时,恭亲王奕□传言“上意不令来京,如此恐与早间所奉谕旨不符。”意思是说,光绪帝对任命李鸿章为议和全权代表持有异议。听到此话,西太后大发肝火,声称“我自面商,既谴旨,我可作一半主张也。”(翁同和:《翁文恭公日记》,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四),以下简称丛刊,第536页。)就这样,西太后又次独自决定,派李鸿章为“议和”的全权代表。

西太后强行作出以上的决定,更清楚地说明,到这时她既已确定了对日投降的方针,而且又把其希望完全寄于李鸿章身上。至此,共同的屈辱心理又把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了。可是西太后深知,这桩事确有蒙受“千古罪人”的风险。

于是,当她按照日本侵略者的无理要求,确定了清政府的全权代表之后,便声称“肝气作疼,左体不舒”(翁同和:《翁文恭公日记》,中国 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四),以下简称丛刊,第536页。),装起病来躲入深宫。西太后又企图利用这种办法,来迫使光绪帝投向她设下的陷井,准备在日后把卖国的罪名强加在光绪帝身上,这真可称为阴谋家的一大“妙”算。

果然不错,在2月22日李鸿章应召来京后,原先坚决要与李鸿章进行“面商”的西太后,这时却继续托病,让她的心腹太监李莲英传话“不能见,一切遵上旨可也。”(翁同和:《翁文恭公日记》,中国 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四),以下简称丛刊,第540页。)把此事又一股脑儿地推给了光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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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孙孝恩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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