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马扎罗”奔驰在坦赞铁路上(记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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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马扎罗”奔驰在坦赞铁路上(记者观察)

今年是坦赞铁路开工建设40周年。30多年来,“钢铁斑马”昼夜行驶在这条东部非洲大动脉上。她是一座桥梁,连接着非洲腹地与印度洋,也连接着非洲人民与中国人民的心。10月下旬,本报记者乘火车从赞比亚中部城镇卡皮里姆波希出发,行程1860公里抵达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再次追寻一个个印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制”字样的轨枕,倾听一位位工作生活在铁路线上的友人诉说这一段不变的友好传奇。

“乞力马扎罗”号穿梭在灌木丛林之中。裴广江摄

10月23日下午,“乞力马扎罗”号普通列车发出几声长鸣之后,轰隆隆地驶出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站台上没有一个记者认识的人,但当记者靠在火车尾部车厢的窗户上目送车站远去时,站台上不少人像朋友一样向记者挥起手来……

这条由中国政府提供无息贷款、先后有5万多名中国工程技术人员参与修建的铁路,已经在当地种下了友谊的种子,让这里的人们看到黄皮肤的人就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出发——

如今依然充满活力

“火车到达累斯萨拉姆的时候,车厢会坐得满满的。”来自赞比亚首都卢萨卡的莱瑟利说,这是他第七次乘坐坦赞铁路火车了,以前每次都坐满了乘客。

今年27岁的莱瑟利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便利用坦赞铁路做起了服装生意。每次从达累斯萨拉姆贩来的中国服装足够他卖两个月,生意好的时候能赚5000美元左右。“走坦赞铁路虽然时间长些,但是对做生意来说非常方便。”他说,如果去南非进货,成本会高出许多。

莱瑟利是22日上午从卢萨卡赶到卡皮里姆波希的,到了之后发现火车晚点,原定当天下午出发的火车要推迟到第二天。为了省钱,他就在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候车室内凑合了一晚。“蚊子是不少,但好在人也挺多的。”他半开玩笑地说。

 

和莱瑟利一样在候车室内过夜的还有埃弗利姆·萨卡拉一家。记者22日上午到车站买火车票时,就看到他们在等车。埃弗利姆说,他和爱人带着儿子从边境城镇纳孔德坐火车来这边看望生病的父亲,现在准备回家了。“坐火车比汽车便宜。”他说,他们愿意晚上睡在候车室等待第二天启程。

来自加拿大的丹尼尔是专程赶来乘坐坦赞铁路火车的。他说,坦赞铁路沿途会经过东非大裂谷地带,在坦桑尼亚境内还会穿过国家公园,在火车上就能看到大象、斑马、长颈鹿等野生动物,这样的诱惑让他放弃了直接从卢萨卡飞往达累斯萨拉姆的计划,而是选择体验一下这条独特的旅游线路。

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站长伯纳德·西穆恩塔拉对记者说,坦赞铁路经过30多年运营,如今依然充满活力。现在每周从卡皮里姆波希和达累斯萨拉姆各发两列火车,卧铺车厢几乎每次都爆满。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每天还有货车发出,但仍会有大宗货物等待在站台上。最近几年,每年还有三四列从南非开普敦开来的旅游列车借道坦赞铁路驶往达累斯萨拉姆。

相遇——

中国印迹格外亲切

“乞力马扎罗”号在当地时间10月23日下午2时40分离开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从赞比亚这个内陆国的一个小镇驶向印度洋边的坦桑尼亚港口城市达累斯萨拉姆。

这是一列有16节车厢的火车,没有空调。由于使用年代已久,头顶的风扇也已无法工作。经过大半天太阳的炙烤,车厢内热得发烫。但当火车以每小时五六十公里的速度行驶时,车厢内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听着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有节奏声响,倒也不令人觉得疲倦。

 

在车厢内随便一走,就可以发现中国的印迹。车上的电压和电流表有中文说明,绿色的中文合格证仍清晰可见;卫生间的门把手处,“有人”两个中文字格外显眼;车厢接头处,上海自动化仪表四厂生产的压力表仍在工作着。火车进站时,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脚下印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制”字样的水泥轨枕。这些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坦赞铁路经过赞比亚东北部的大片农村地区,时常可看到树林中住着几户人家。大概是听到火车的声音,人们常会站在屋外朝铁路这边张望。穿着短裤的小男孩们一边呼唤朋友,一边朝火车跑来,还不停地挥着小手,车上的乘客们也忍不住挥手和他们打招呼。在沿途的每个火车站,都聚集着几十甚至上百人,他们有的是来接站的,有的是做小生意的,而更多的人更像纯粹是欢迎火车到来的。

10月24日上午10时,列车停靠赞比亚境内的乔济车站。从达累斯萨拉姆开来的快车也停靠在这里,两列车之间人来人往,乘客们互相招手致意。一些商人把从达累斯萨拉姆运来的最新商品摊在车站附近的空地上销售,顿时被人们团团围住。隔壁的5岁男孩马卡斯,与叔叔一起乘火车返回坦桑尼亚城市姆贝亚。他大概是第一次坐火车,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幅行驶中的火车图。

当晚,火车缓慢地驶过东非大裂谷地带。第二天早上,火车还不断穿行在隧道中,行驶在高达十几米的桥梁上。坦赞铁路沿线22座隧道,绝大部分都位于此地。随着火车驶出姆林巴火车站,便进入了美丽的基隆贝罗河谷,窗外远处是山,近处是香蕉园,伴随着蓝天白云,风景如画。傍晚时分,火车穿过一处国家公园。虽然是旱季,但悠闲的长颈鹿和机敏的羚羊随处可见。

在大家的期盼下,火车于10月25日晚上11时30分终于驶入达累斯萨拉姆市区。虽然已接近午夜,但达累斯萨拉姆火车站内人头攒动,着急下车和等待上车的人流交织在一起,车站广场上几乎停满了出租车。

 

火车每停靠一处就形成一个临时集市。图为坦桑尼亚境内农民向乘客推销新摘下的香蕉。裴广江摄

朋友——

铁路改变他的命运

卡皮里姆波希位于赞比亚首都卢萨卡通往北部铜带省和刚果(金)边境的公路上,距卢萨卡约200公里。30多年过去了,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仍是这里的最高建筑。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镇上,记者却遇到了几位会说中文的朋友,坦赞铁路局退休工程师杰夫·纳姆恩德就是其中一位。

“去中国之前我连一句汉语都不会说,也是直到北京之后才第一次见到中国人。”现年61岁的杰夫回忆说。他是1972年第一批到中国接受培训的200名坦桑尼亚和赞比亚技术人员之一。

杰夫说,因为文化不同,他刚开始到北京时确实觉得有些困难,但习惯了在中国的生活之后,他很快就交了一些朋友。经过短暂的中文学习,掌握了初步的读写技能后,他们开始在北方交通大学学习机械工程等专业课。如今虽然已退休,但杰夫仍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杰夫说,是坦赞铁路改变了他的命运。1970年坦赞铁路开始修建时,他高中毕业进入一所通信学院学习通信技术,是赞比亚最早学习微波技术的4个人之一。大学二年级时,他看到报纸上登广告招聘人员到中国进修,便报了名。“这是一条新铁路,所以我决心去尝试一下。”

 

这个简单的想法让他从此与坦赞铁路结下了缘。1975年他结束了在北方交通大学的学习,在第二年坦赞铁路正式开始运营前,作为一名技师在卡皮里姆波希工作了。1987年—1989年,杰夫再次到中国进修,回国后晋升为工程师。他说,在过去这些年中,一些朋友离开坦赞铁路去了别的公司,但他还是下定决心留下来为坦赞铁路工作。他说,坦赞铁路是赞比亚的生命线,是赞比亚通往东方的最近通道,“作为工程师,我有义务保持这条铁路畅通”。

在坦赞铁路上工作的日子里,他也结识了不少中国朋友。“耿先生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们是在姆皮卡的车间工作时认识的。”他说,他的妻子班吉至今仍在坦赞铁路管理局的采购部门工作,她说自己虽然不懂中文,但是在姆皮卡工作时与中国专家仅一墙之隔,每天见面都会打招呼说“你好”,因此也会说一些日常用语。

“坦赞铁路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热爱这条铁路。”杰夫说,他曾经无数次乘坐坦赞铁路火车,并曾经一个人在铁路上排除故障。在铁路上工作也在很多方面改变了他的生活,使他有机会在不同国家旅行,熟悉别国的文化,特别是中国和坦桑尼亚两国的文化,了解这两个国家的人民。

虽然已经退休,但杰夫仍牵挂着坦赞铁路。“毫无疑问,这条铁路前途光明。”他说,现在赞比亚有很多矿产品需要外运,而内陆地区的国家也需要大量进口来自中国和中东等地的商品。他认为,现在坦赞铁路管理局缺少工程师,“还是让我们的技术人员到中国去接受培训吧,因为从中国学习回来后很容易在铁路工作。”

 

回忆——

黑白照片有些发黄

和杰夫一样,本森·姆绍波也是曾去中国学习的第一批赞比亚人之一。两人同岁,在中国学习时是同班同学兼室友,如今退休后两家人的住处也离得很近。

“我和杰夫是在去中国的路上认识的,”目送来探望他的杰夫离开后,卧病在床的本森对记者说。1972年,他还是在该国铜带省卢安夏铜矿上班的普通工人,但前后两次到中国学习,使他后来成为了一名工程师。

本森说,在铜矿工作时,他就听说中国人正在修建坦赞铁路,但从来没有想到将来能与中国专家一起工作。第一次从中国学习回国后,他来到了姆皮卡的工作车间,“那里有很多中国人”,他便在中国专家的指导下工作。

“很多中国朋友我都记不清了,但是我还有一些他们的照片。”本森边说着,边让他的妻子从里屋拿出了两本已经有些破旧的相册,相册中保存着他在中国学习和生活时的几十张照片。最早的一张是初到北京的那年在北方交通大学学生宿舍内照的,黑白的照片如今已经有些发黄。另外一张照片中,身穿棉袄的本森双手捧着雪,满脸笑容。“去中国之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下雪。”他解释说。

在中国学习的几年间,本森还曾去青岛和大连实习,有一年还在大连度过了中国的春节。照片中记录着本森与中国朋友一起欢度春节的场面,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外,他还乘火车到过广州、深圳,并在香港度过假。“那时候我的中文说得很好,”他说,现在读中文还是没有问题的。

 

躺在床上的本森翻动着一张张照片,尽力回忆起他在中国学习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的爱人在一旁提醒着他,十几岁的小儿子也好奇地趴在床头。他说,他的大儿子克里斯多夫如今正在坦桑尼亚的姆贝亚车间工作。记者问他要不要给儿子捎些东西,他说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等火车快到姆贝亚的时候请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就说我身体还好,因为不能下床,所以没能给他买些东西……”

坦赞铁路上中国制造的轨枕。裴广江摄

交流——

“中国朋友给我勇气”

来到位于新卡皮里姆波希火车站附近的吉狄翁·恩祖卡家中时,这位曾经参与修建坦赞铁路的退休工人正在与家人一起准备午饭。得知记者的来意,他便搬出凳子,在院子里的芒果树下讲起了当年修建铁路的故事。

现年59岁的吉狄翁准确地记着他开始为坦赞铁路工作的日子,那是1971年10月16日。他说,那时候的他只是一名普通工人,在坦桑尼亚基特特车站附近的隧道中打眼并装填炸药。基特特车站位于东非大裂谷地带,地形复杂,如今只有三四排房屋建在山崖边的一片平地上,车站东西两侧有数个隧道和桥梁。

“我们工作的地方条件最艰苦,”吉狄翁回忆说,他清楚地记得两起最严重的事故,其中一次发生在早上8时左右,造成1人死亡,伤者中包括1名中国人、1名赞比亚人和3名坦桑尼亚人。另外一次事故发生在1972年7月,工人们当时正在一条隧道内开着机器掘进,因为雨水很多,所以发生了山体滑坡,掩埋了几名工人,最终导致1名中国人和1名坦桑尼亚人牺牲。“在那些日子里,我甚至想过有一天会死在那里。”他平静地说。

 

和中国人一起工作让吉狄翁学到了不少东西。他说,有一次正在隧道中工作,突然停电了,但是20个钻孔中只有3个填充了炸药,工作尚未完成,他们还不能退出去。 “当时太黑了,我很害怕,因为继续工作可能会碰到已填充炸药的钻孔,如发生爆炸就活不成了。” 吉狄翁说:“是中国朋友给了我勇气。他们对我说,吉狄翁,鼓起勇气,别担心,让我们来完成工作。”

由于个头高,吉狄翁在隧道中工作时不得不弯着腰,有时候甚至要爬着前行。长时间这样的工作让他患上了背疼。“中国医生点着一张纸放在玻璃杯内,然后按在我的背上,几次之后背疼就好了。”因为不了解中国人拔火罐治病的办法,吉狄翁第一次看到这种治疗方法时心里直犯嘀咕:这样也能治病?但当背疼完全消失之后,他对中国医生的医术赞不绝口。

“这对我也是一种挑战,它教会我要相信别人。”吉狄翁说,他从修建坦赞铁路的工作中还学会要辛勤工作。他说,小时候在家中,他知道父亲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但和中国人一起工作时,他发现中国人工作更努力。他还表示,自己在工作中也学会了要做出牺牲,也就是当工作困难别人无法完成时,要随时准备顶上去。

吉狄翁在坦赞铁路上工作了35年,一直都在不起眼的岗位上。但他无法忘记的是这期间的两次获奖,第一次的奖品是一条毛毯,第二次的奖品是一辆自行车。退休后,他用手头的积蓄买了17公顷田地。他说:“我一直在给自己压力,要求自己努力工作,因为这样收获就会多一些。”

潜力——

货物主要出口亚太

在达累斯萨拉姆火车站旁,坐落着坦赞铁路管理局总部,总部一楼的墙上挂着中国、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三国第一代领导人的黑白照片。在三楼一间悬挂着产自中国上海钟表的办公室内,坦赞铁路管理局局长、赞比亚人莱瓦尼卡接受了记者的专访。

 

谈及上一财政年度坦赞铁路的运营情况,莱瓦尼卡说,从去年7月至今年6月,坦赞铁路共运输货物接近60万吨,完成了计划运输量的92%和预期收入的83%。“最近几年,坦赞铁路的年运输量一直在增长。”他说:“去年的运量令人鼓舞,也让我们对延续这种增长趋势很有信心。”

但是,莱瓦尼卡坦言,坦赞铁路现在缺少机车、车厢和技术人员,因此他对铁路运营现状并不满意。但他说,坦赞铁路局正在中国政府的帮助下执行一些项目,待这些项目全部完成后,坦赞铁路的运输能力将会有较大提升,“到2012年,我们希望能够达到历史上的最高运量”。

“坦赞铁路可以说是非洲国家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惟一认真修建的一条铁路,”莱瓦尼卡说,在上世纪60年代以前,东部和南部非洲的大部分货物都是通过铁路运输的,但从那以后,非洲国家开始重视公路运输,几乎所有非洲国家的铁路货运量都在减少。但他说,现在包括赞比亚在内的非洲国家又开始重视铁路运输了,坦赞铁路将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莱瓦尼卡说,随着赞比亚、坦桑尼亚和周边国家经济的多元化,以及赞比亚等国矿产资源的多元化,坦赞铁路将有更大的市场。未来几年内,赞比亚的铜年产量有望达到100万吨,与此同时,锰矿等产量也在不断增加,这些货物都在等待出口。过去,赞比亚和坦桑尼亚的产品主要出口到西方国家,因此“看上去达累斯萨拉姆港建错了地方”。但现在随着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这种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两国的产品主要向亚太国家出口,因此坦赞铁路和达累斯萨拉姆港也变得更加重要了。与此同时,坦赞铁路的旅游功能还有待开发。他乐观地预计,坦赞铁路未来有必要建成复线。

“毫无疑问,坦赞铁路对坦赞两国和周边国家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莱瓦尼卡说:“尽管铁路现在存在困难,但是没有什么比修建这条铁路更困难的了。”他说,中国、赞比亚和坦桑尼亚3国在上世纪70年代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修建坦赞铁路,这是最大的挑战,与之相比,运营这条铁路存在的困难微不足道。

 

前景——

运力将会大幅提升

与莱瓦尼卡一样对坦赞铁路的发展前景持乐观态度的还有中国驻赞比亚大使李强民和驻坦桑尼亚大使刘昕生。他们对记者表示,从长远看,坦赞铁路仍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李强民说,坦赞铁路是中非合作的一座丰碑,促进了赞比亚的经济和社会发展,至今仍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赞比亚今年的铜产量是70万吨,还没有恢复到历史最高水平,预计明年有望达到80多万吨。在生产铜的同时,赞比亚还需要大量进口货物,因此坦赞铁路不存在运量不足的问题。他指出,赞比亚铜带省的铜利用坦赞铁路出口,比通过公路运输到南非的德班港近1000公里以上,其成本相对公路有很大的优势。此外,非洲国家正在规划南北铁路网的建设,坦赞铁路完全可以在促进非洲地区经济一体化中发挥积极作用。

刘昕生表示,坦桑尼亚境内的坦赞铁路沿线是该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这里的玉米、木薯、茶叶、咖啡等农产品以及森林和矿产资源都很丰富,坦桑尼亚政府正在酝酿开发的矿产都在铁路沿线,因此未来铁路的发展非常有潜力。此外,达累斯萨拉姆港辐射乌干达、布隆迪、卢旺达、赞比亚和马拉维等国。随着地区经济的发展,该港口的吞吐能力在过去10年间飞速发展,集装箱吞吐量大幅增加。“如果达累斯萨拉姆港的到港货物有一半通过坦赞铁路运输,那么铁路现有的运输能力是远远不够的。”

为支持坦赞铁路提高运输能力,中国政府今年开始执行第十四期技术合作协议。据在坦赞铁路管理局总部办公的中国专家协调组组长苗忠介绍,第十四期技术合作协议包括10个项目,主要是向坦赞铁路提供6台干线机车、90辆低帮集装箱车厢,并大修6台机车以及相关的铁路维护设备等。“目前这一期技术合作协议正在稳步推进,”苗忠说:“所有项目完成后,坦赞铁路运力将会有大幅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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