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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行散记”的题外话


来源:《吉林日报》

原标题:关于“南行散记”的题外话 人到中年,难再掀起沸腾的血液。当然,依旧免不掉自作多情。事实上,建

原标题:关于“南行散记”的题外话

人到中年,难再掀起沸腾的血液。当然,依旧免不掉自作多情。事实上,建边的这些“南行散记”,无非是发在朋友圈的零札碎简,报告自己的踪影和心迹。随风飘一飘,随雨淋一淋,舒服了则算抚慰。我呢?却再一次自作多情,视它为花瓣之露珠,抑或美人之眼泪。

北人南相的建边,令我过目不忘。1980年秋,拜东北师大所赐,同窗同门,同入同出,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悦,风雨彩虹一梦长,直到永远。如日,心里头暖着;如月,心里头温着。日月情怀,见面则另当别论。谈天、说地、喝酒、打牌,半实半虚,半雅半俗,销蚀了差不多半个人生,正应了毛泽东那句话:“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忆青春,中文系同级183位学子,他小说,我诗歌,外近里亲。我熟悉他的体貌、声音及趣味,他熟悉我的体貌、声音及向往。内心里的苦乐,不说也能体会。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云转,转来转去,彼此转成了莫逆,冷热、得失、荣辱都在惦念中了。惦念,我的独特表达方式是,一边送他烟,一边劝他戒。

知面知心,往好说,有些像鲁迅和翟秋白。

喜欢建边的散文,有一篇读一篇,精神的补贴似乎比他散文的字数还多,多什么?多的是故事,多的是性情。对了,他写散文往往从故事出发,从性情出发,然后才是自然山水和人文景观。好不好呢?不一而足。我写散文几十年,明白了一个道理:用自己的心,说自己的话。

譬如“南行散记”,为什么是这一篇,而不是那一篇?心到佛知。且慢,佛不知我知,我不知建边知。“有人与你共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看你需要什么,看你受用什么。

五·一小长假,建边带着老父老母南行,突破了一个个灵秀城乡,且行且语,尽可能让生他养他、疼他爱他的二老高兴,哪怕片段的抑或片刻的高兴。每遇、每感,瞬间记在微信里,来不及斟酌。然而,恰恰是这些平铺直叙的短章,勾到了我的魂儿,包括散文理念。不由自主,我想起了普里什文的《林中水滴》,想起了列那尔的《胡萝卜须》,想起了纪伯伦的《流浪者》和泰戈尔的《飞鸟集》。那种轻盈、轻灵与轻巧,着实让我轻奢了一把。

轻奢的笔致,之于我,远有张岱的“夜航船”,近有建边的“南行散记”。

散文,形散神不散,这就给微信许多出路。“南行散记”是散文吗?当然是。散散淡淡,信马由缰,无所谓得失了。神在字里行间,撩人呢!

建边纯属写散文的料,那情,那爱,那讷于言而敏于思。可惜,大部分时间都被亲情、友情及爱情侵占了。云水有情,他也投入。投入中,灵感来得特别勤、特别快,手却更勤快地去掏那烟,偶尔命笔或敲键,反误了幽幽散文。

又能够怎样?

只好认命,零碎如这篇“南行散记”,也是我自作多情地替他拦截下来。倘我一笑而过,非虚构的微信,只能留在朋友圈里了。那么,问问看,留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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