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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山


来源:《吉林日报》

原标题:见南山 刚好雪落满了南山。 想起旧日里围炉取暖,聊到春风拂面的江南。 说起江南的冬日,脑海中

原标题:见南山

刚好雪落满了南山。

想起旧日里围炉取暖,聊到春风拂面的江南。

说起江南的冬日,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便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江南也是有雪的,只不过那雪并不会覆满南山,只会断了廊桥复又落在不知谁的眉间心上。江南的山也不似北国雄浑壮阔,若说北地的山是男子挺直的脊梁和宽厚的臂膀,江南的山则是女子微微颦起的眉。岁月冲撞了眉骨,落成了山间婉转的起伏和细小的皱纹,温软了棱角,碎了山峦间的凌厉,只余下一笔一画的连绵不绝。

窗外依旧是银装素裹的远山,这座冰雪覆盖中的边陲小城最不缺的便是山。对于三面环山的城市来说,山,似乎是上天赠予我们的珍宝。唯有城南临的是一条滔滔不绝的江,而此时言的“南山”便是对岸另一片土地上的山峦。

可谁知,六十多年前的雪曾以那样一种悲壮的姿态覆满南山。风卷着雪花,遇见粘稠的血,便飞不起来,雪融进了血里,然后又慢慢地渗进身下的黄土里。

时至今日,当时是如何的惨烈悲壮已不可考,可我们仍然知道无数儿女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抛洒在了异乡的土地上。他们走时尚且不知今夕是永别,他们怀着对和平的渴望和对祖国的满腔热忱,魂飘异乡。

异乡的南山,没有东篱菊花,没有倦归返巢的飞鸟,只有孤鸿一片,寒鸦几声,像是唱给谁的挽歌。

那是谁的父亲、谁的情郎为守护自己心中所爱而不能魂归故乡,一眼望不尽岁月长。

青山有幸埋忠骨。南山上青翠的松柏讲述着不知谁的故事。听,松涛阵阵,是谁在低吟《骊歌》?那年离去的良人,我已白头,而你在何处到老?

窗外依稀有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南山的轮廓渐渐在风雪中模糊。只是醒来刚好是在早晨,只是季节刚好轮到早春,只是这江刚好名为鸭绿,只是那人刚好是那故人。

看,又下雪了。那些远在朝鲜可又近得只有一江之隔的灵魂,徘徊于江上,漂浮着不肯下沉。我只愿,愿你永安在那南山。

可又有些许的不甘,仍心心念念着那彼岸,只因我愿魂归故里,而故里是你。

南山雪满,南山岁寒,不顾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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