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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陵中哪件国宝曾被窃 十年之后“重现江湖”


来源:中国新闻网

1986年,陕西省博物馆展出秦乐府钟。谁想,在展览中,秦乐府钟惨遭失窃。1996年,秦乐府钟“重现江湖”。

犹记得,兵马俑刚出来那会儿,袁仲一花了3个月的时间给秦俑相面。“每一个陶俑,我都看过,做过发掘记录,每个俑的高矮胖瘦、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式、穿什么鞋子,大概什么性格,我都熟悉,就像一个连长了解自己的士兵一样。”他对秦俑如数家珍。

除了对陶俑本身的研究,他还对制作陶俑的工人进行过分门别类的考证。据介绍,目前发现的陶工共有87人,其中一部分为中央宫廷的工匠,如宫进、宫丙等等;还有一部分,冠以地方名,如来自咸阳的咸午;还有一类仅具人名。

“这些名字通常藏在腋下、臀部等隐秘之处,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发现砖瓦上也有他们的名字,这才确认,原来是制陶工匠。”袁仲一说,如果以一个师傅带十个徒工计算,约有上千人参与陶俑的烧制过程,这在中国雕塑艺术史上绝无仅有。

“秦俑有将军俑和士兵俑;有的士兵穿了铠甲,有的没穿;骑兵和车兵的布局也有讲究……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谁在指导这些陶工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呢?”袁仲一推测,可能是丞相负责总体设计。

1987年,秦始皇陵(包括兵马俑)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讨论的会议纪要里有:“主席团意识到,秦始皇陵是世界上最大的考古学储备之一”,对秦始皇陵及兵马俑的考古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

另外一件,让袁仲一对考古甘之如饴的大事,莫过于秦乐府钟的发现。时间回溯到1976年春节,袁仲一像往常一样留守工地。大年初二,他带着小铲子去“巡山”(即到野外考古调查)。

下午,走到秦始皇帝陵西北角一断崖处。“考古的人有个职业病:哪里动土往哪里看。”袁仲一自嘲。

远在十米开外,但见一块如指甲盖的绿色碎片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袁仲一快步上前,用手中的小铲小心翼翼地刨,竟挖出一个明晃晃、金灿灿,高约13厘米的铜钟。钟身上有错金、错银花纹,而且钟顶的纽鼻处刻有“乐府”二字,这一发现推翻了“乐府起源于汉代”的说法。

找到秦乐府钟以后,老乡们围着他大肆庆贺了一番。喝多了的袁仲一宿醉未醒;第二天,高烧昏迷。陈姓邻居探望发觉,速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打针。“这样的宝贝让你得了,还不得大病一场啊。”医生跟袁仲一开玩笑说。

1986年,陕西省博物馆展出秦乐府钟。谁想,在展览中,秦乐府钟惨遭失窃。

1996年,秦乐府钟“重现江湖”。听说由香港一个私人收藏家收藏,袁仲一立即被官方派去辨别真伪。

“很可惜!‘乐府’两个字已经被锉刀锉掉了,而且钟体被酸性液体浸泡过。”袁仲一叹息道,“我之前研究它研究了快十年,有二十多处细微的痕迹是一般人不知道的。我得仔细看看,它是不是原来的那个钟。如果不是,我们拿回来没意义;如果是,我们不拿回来,等于丢了一个国宝。”

盯着13厘米高的小钟瞧了5个多小时,袁仲一“锱铢必较”。旁人看得都手心冒汗,小心试探:“这个钟,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伴随着他一个缓慢的点头动作,周围爆发出雷鸣的掌声。经协商,收藏编钟的主人答应无偿捐献给陕西省文物局。

返程途中,同行的领导同志拎着装有秦乐府钟的塑料袋,片刻不敢离手,从西安下了飞机,即由警车开道,将钟送至保险柜。

袁仲一说,少了“蹲火山口”的感觉,退休后的日子比较轻松。如今的他,作息很规律:六七点起床吃早饭,写写书稿,再去城墙边溜达一圈,回家午饭、午休,下午和晚上则继续写作。

“那儿,其实只是一本书的材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阳台上摞着近半人高的材料。

“这几个厚信封里都是稿子,年轻人让我给他们的文章把把关,注释和备注都要看,做学问来不得半点马虎。”袁老边说话,边在书桌上翻书稿,从中掏出一厚沓,“这些是一号坑的相关研究,二十多年前写的,现在还没发表呢。我写东西,喜欢养一阵子。多看几遍,修改修改,好就面世,不好就再养。”

在袁仲一眼里,兵马俑的研究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而秦始皇帝陵,没有相关的技术条件和设备,则不宜开掘。

“之前,有人曾试过电磁波探测,但铜器、金器、木器等各种器物反馈波段的范围都没法界定清楚,不敢挖,也不能挖!”袁仲一强调说:“考古不是挖宝,我们不能做历史的罪人!”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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