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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参|内忧外患的特朗普,很有崇祯当年的神韵


来源:齐鲁壹点

原标题:外参|内忧外患的特朗普,很有崇祯当年的神韵

从来就是新闻制造者的美国总统特朗普,眼下正在内忧外患中煎熬。

在过去两周内,白宫新闻发言人肖恩·斯派塞、特朗普的幕僚长普里巴斯相继离职,新任白宫新闻主管斯卡拉穆奇更是上任仅十天就被迫下岗,任何一个大国如此频繁地发生人事变动都不是正常的。而在国会内,制裁俄罗斯决议案的强行通过和撤销奥巴马医改的举步维艰也让这位总统十分上火。目光朝向国外,特朗普上台前缓和对俄关系的思路也破产了,身在莫斯科驻俄美国大使馆正在闹哄哄的撤人,以便为普京的报复制裁的行动埋单。

可以说,上任仅仅半年,特朗普就在各条战线上遭遇了惨痛的溃败,无论内政、外交还是其核心团队的打造,都离他上台之初的设想相差甚远。

若说古往今来有哪位领导跟特朗普比较像,恐怕只有大明的亡国之君、崇祯皇帝朱由检有些神似。

新司机开老车酿成的惨案

其实简单一比较,你就会发现特朗普和崇祯的确有颇多相似之处——

两人“正大位”的经历都堪称神奇:特朗普在神奇的战胜了希拉里,崇祯上台诛灭魏忠贤;

两人都喜欢炒手下鱿鱼:特朗普上台半年已经开了七个幕僚,崇祯十七年换了50多个内阁阁僚。

两人都曾想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但都失败了:特朗普向缓和对俄关系,国会逼他跟普京死磕,崇祯曾动念想和满清议和,群臣反对作罢。

最后,这两位的沟通方式也是同样的不走寻常路:特朗普喜欢发推特,在推特里用各种偏激语言怼他的对手,崇祯虽然没有推特,却动不动就下个罪己诏,用骂自己骂大臣的方式向天下人剖白心迹。

在这种惊人相似性的背后,特朗普和崇祯所遭遇的困境的某些底层逻辑其实也是相通的——他们都不幸的成为了开老车的新司机。

无论是当年的明朝还是如今的美国,都是个立国两百余年的大国,一个大国承平日久,其内部必然出现利益集团,并随之造成政治的板结化。在明代,这种现象体现为代表南方地主利益的东林党和代表北方地主利益的阉党之间的党争。而在美国,着力推进全球化的商业帝国派和注重美国本土经济的国家利益派之间的矛盾也越发难以调和;2016年空前惨烈的美国大选,标志着美国已经站在了恶性党争的悬崖边上。

在内部各方矛盾如此尖锐的情况下,一个对政治相对熟悉的“老司机”或许还能利用其高超的手腕缓和一下矛盾。但问题在于,已经在党争中杀红眼的各方,此时最终推出的领导人,却往往是经验不足、观点激进的“政治素人”。特朗普和崇祯之所以都有“敢想敢干”的特点、根本原因其实在于他们政治经验不足,一个是地产商,另一个则因为其家庭的历史原因读书少。

而不足的政治经验,进而导致了他们很难左右朝堂上、国会上的局面,甚至无法平息其班底内各派的纷争。曾有观点指出,崇祯之所以“十七年五十相”根本原因,除了其个性急躁外,根本原因就在于其班底本来就是由各派拼凑起来的,其利益并不一致,崇祯根本无法平息内阁阁僚们分帮划派相互倾轧。更雪上加霜的是,崇祯本是藩王出身,特殊的身份养成了他多疑的性格,这最终导致了他内阁变动的频繁。

而这个噩梦正在特朗普身上重演:特朗普是商人出身,没有从政经历,没有驾驭不同政治派别的经验和资历。政权核心圈主要是三类人拼凑的:华尔街投资银行转行的“高盛帮”、美国军队出身的“老军头”、特朗普家庭成员,他们的利益并不一致,所以会发生分歧。加上特朗普本身是反建制派的,他不信任原来的政府工作人员,所以处理起政治人事更加吃力。最终导致了其内阁成员频繁的人事调动。

钱指挥枪导致的“外交锁死”

除了失控的内政,更为麻烦的是锁死的外交。

眼下特朗普的“通俄门”闹得沸沸扬扬,其实当年崇祯皇帝也闹过这么一出:松锦大战之后,面对内外交困的局势,崇祯曾经秘密指示兵部尚书陈新甲与满清议和,双方密谈本已达成成果,不料陈新甲一个不小心,把这事儿泄漏给了当时的新闻媒体(塘报)。事泄之后朝堂哗然,百官纷纷上书弹劾。最终迫于舆论压力,崇祯不得不杀了陈新甲,并承诺绝不与清言和。这一幕,跟今天的特朗普被迫开掉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迈克尔·弗林、进而被国会反俄议案束缚住手脚是一样一样的。

与当年明朝的局势糜烂相比,如今的美俄对峙本来应该好解决的多——如果没有美国各利益集团作祟的话。

如果从外部看来,会感到如今美国的反俄情节和当年明朝舆论拒绝与满清和议都是出于基于意识形态和民族观念的“义愤”。不过,明朝一段野史的记载为我们提供了观察这种“外交锁死”现象的另一个角度。据说,当年正在京城闲居吴三桂他老爹吴襄,在听说朝廷有意跟满清议和时,惊得连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果如此,则辽饷焉出?”

所谓“辽饷”,顾名思义,就是明朝为了处理东北问题向民间加派的战役中饷银,其数额从天启年间的五百多万两,一直涨到崇祯末年的七百多万两,是明末朝廷一笔沉重的负担。如果明清议和,则沉重的辽饷必然被裁撤。这看起来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对于明朝内部很多利益集团却并非如此。数百万辽饷,其征收、转运的过程,不知养肥了多少明朝的各级官员,趾高气昂的明朝关宁军更是离了这笔巨款不能过活。所以想和满清议和进而裁撤辽饷,这些人出于自身利益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虽然真等着清人打过来时,他们中的很多都望风而降。

这种现象在特朗普的“通俄门”中也得到了体现。其实如果单从美国国家利益考虑,特朗普即便真“通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如今的美国在称霸世界多年后已经有点“肾虚”,急需收缩战线回国养养元气。但这个思路却遭到了美国国会几乎全体议员的抵制,为何如此呢?原因就在于,与俄罗斯及其前身苏联的对抗,已经成为了美国利益阶层的“辽饷”。40年的冷战、外加之后的美俄对抗,为美国的军工企业、能源企业拿到了多少的订单和补贴?又有多少家智库公司和新闻媒体思路过活?正如一项力挺特朗普的美国福克斯电视台所言,反俄在美国不少精英阶层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种模式,他们依靠这个模式思考、依靠这个模式行动——更重要的是依靠这个模式获利。

因此我们看到,在国会推出强制总统制裁俄罗斯的议案后,原本应力挺特朗普的共和党几乎全员倒戈,逼总统制俄。究其原因,无外乎共和党的金主们很多是美国各大军火商,少了俄罗斯这个大敌,他们担心日后的收益受损。

利益集团操纵导致的外交锁死,这种现象实际上在历史上时有发生,一战中英国最终被迫参战耗尽国力,二战中日本深陷抗日战争泥潭,其实都是这个脚本的不同演绎。若非政治大师很难从这种锁死中脱出,而政治经验不足的特朗普似乎很难做到这一点。

无论内政还是外交,今天的特朗普都那么像当年的崇祯皇帝。当然,历史毕竟向前迈进了不少,特朗普做不了“亡国之君”,更不必吊死在总统这颗歪脖子树上。不过,美国在这场纷争中所体现的困局,注定将会影响特朗普之后的无数继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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