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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曾为哪位革命烈士做媒:你该找个伴侣啦


来源:人民网

1924年4月的一天,毛泽东来到夏明翰房间,见他在洗衣服,颇有感触地说:“明翰,该找个伴侣啦!郑家钧对你不是很好吗?”

核心提示:1924年4月的一天,毛泽东来到夏明翰房间,见他在洗衣服,颇有感触地说:“明翰,该找个伴侣啦!郑家钧对你不是很好吗?”

 

本文摘自:人民网,作者:吕其庆,原题:《“这样的人格无愧于‘后来人’的身份!”》

冬雨瀌瀌,湖水凝寒。江西九江,冬雨为凛冽的隆冬更添一份寒意。

1928年,也大概在这样的时节,中国共产党早期革命活动家夏明翰在汉口被国民党反动派残暴杀害,年仅28岁。

夏明翰牺牲后,他的妻子郑家钧“坚持革命继吾志,誓将真理传人寰”,在风雨如磐的年代始终坚守革命信念,并把他们唯一的女儿抚养成人。

初冬的一个早晨,我来到位于九江市甘棠湖畔大院内的一栋红房子里,探望和采访了夏明翰烈士唯一的女儿夏芸。

接受采访时,86岁的夏老因患病卧床已有三个年头,电视正放着江西省两会新闻的画面,虽然身体患病,但她的思路依旧清晰。“父亲和当时千千万万的共产党员一样,用生命捍卫自己的信仰。感谢大家始终没有忘记他。”听明采访的来意,她热情招呼我坐到她的身旁,打开了话匣。

千里赤云寄相思

夏老把手挪出被窝,指了指桌子上正正当当摆放着的一面相框,示意我把它取过来。相框里嵌着一张带有题词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夏明翰,照片右侧是那首气壮山河的《就义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夏芸回忆,这是谢觉哉同志1960年到长沙看望母亲郑家钧时当场题写的,表达了他对亲密战友的怀念。

夏明翰1928年就义时,夏芸还不到半岁,“根本不可能有记忆”,她只知道小时候名字叫郑忆芸,跟着外祖母一起在乡下长大。

“从我记事开始,就经常跟着外祖母、母亲躲难。母亲推着一辆三轮车,也没有什么行李物品,就是这家暂住十日,那家借住半月,日子过得很苦。记忆里,母亲总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绣花缝衣,维持家用。”

抗战期间,夏芸和母亲在长沙多个地方躲过难,“无论是市里的小吴门、高桥,还是长沙周边的东乡、望城,甚至郴州、耒阳等地”。回想当年,夏芸对这些地名依然如数家珍,颠沛流离的岁月历历在目。

“我在长沙读小学,还没有毕业,日本人就打来了,妈妈带我南下逃难。当时,国民党湖南省临时政府就设在那儿。我凭着一张难民证在湘南临时中学断断续续读了三年书。”

在这期间,夏芸知道了父亲是谁,父亲是为了革命而被杀害的。“这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同学们在一起经常都会互相问你父亲是谁、干啥的。我隐约知道了自己其实不姓郑,父亲是共产党员。”

后来夏芸才知道,自己的真名叫夏赤云,意为红色的云彩,那是父亲在她刚出世时给她取的名字。夏芸回忆起这些,眼睛不禁湿润了。“在这之前,我的妈妈以及其他身边的亲人,都从来没告诉我这些,他们怕我年幼无忌说出去,被反动派‘斩草除根’。”

抗战胜利后,夏芸回到长沙,考入湖南私立周南女子中学。1949年,夏芸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武汉大学,但仅仅读了半年,就转入北京农业大学,“因为该校对老区学生、军烈属子女实行的是供给制。”“那个时候,父亲的许多战友对我很关怀,去农大读书是毛主席过问的。在这之前我还在武汉找过李先念伯伯,他当时说可以帮我安排工作,但我说想读书,他就告诉我去北京。”夏芸深情地回忆道,“那个时候真的很感动,虽然父亲不在了,但他的那些战友像关心自己的子女一样关心我,更让我感受到父亲为革命牺牲是多么受人敬重。”

革命爱情诉忠贞

“母亲在世时很少讲她和父亲的故事,但我还是从各个方面以及她零星的讲述中知道了一些。”夏芸说,“可以说,他们是在革命工作中相识相爱,是真正的革命伴侣。”

夏明翰在长沙工作期间,曾领导人力车工人罢工。当时,身为湘绣女工的郑家钧在掩护领导罢工斗争的夏明翰时,右臂中弹受伤。后来,夏明翰经常来看望她,为她的勇敢和坚强所感动,两人互生爱慕。

1924年4月的一天,毛泽东来到夏明翰房间,见他在洗衣服,颇有感触地说:“明翰,该找个伴侣啦!郑家钧对你不是很好吗?”夏明翰回答:“家钧好!家钧好!”毛泽东高兴地说:“你们俩有共同的理想和情操,情投意合,道同志合,早点成家吧!”

“经过毛主席做媒,父亲和母亲在1926年农历九月初四结了婚。听母亲说,当时来贺喜的人中有李维汉、何叔衡、谢觉哉。他们还专门送了一副‘世间惟有家钧好,天下谁比明翰强’的对联,母亲一直小心珍藏,可惜在抗战中屡次搬家遗失了。”

然而,这对珠联璧合的革命夫妻的浪漫爱情,在1928年夏明翰惨遭杀害后成为绝唱。在夏明翰短暂的一生中,妻子郑家钧给了他最大的支持。在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她为夏明翰及其他革命同志望风放哨,传送书信,一直坚定地掩护夏明翰出生入死地斗争。夏明翰牺牲后,她一方面坚持从事革命活动,同时含辛茹苦地把女儿抚育成人。

“母亲的一生很清贫,很低调。”提起自己的母亲,夏芸难掩思念之情,“抗战期间她不分白天黑夜地绣花缝衣换取微薄收入,解放后年纪大了,还糊纸盒子赚钱养活自己。后来父亲的战友谢觉哉、李维汉来长沙看她这位‘老嫂子’,要她去北京。母亲就说自己一个人生活惯了,自己能养活自己的,不要国家多费心。”

烈士后人更自强

“我的父亲是为革命献身的,我的母亲一生也默默地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做着合格的革命人。在这一点上,我和我的儿女应该向我母亲学习。她一辈子很清贫,很低调,解放前为党做了那么多地下工作,解放后没向党提过任何要求。”夏芸说,“虽然说现在我们生活的时代和过去不一样了,物质生活更丰富了,但艰苦朴素的作风不能丢,革命先辈的那种为了理想信念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执着精神更要学习和传承!”

夏芸20世纪50年代从北京农业大学毕业后,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先后在江西的赣南、宜春、九江等地工作。她所从事的工作大都条件艰苦、环境恶劣,曾一年四季扎根深山,吃住在溶洞里,是我国第一代有色金属人,但鲜有人知道她事业上的经历。夏芸说,她奉行的人生格言是“淡泊名利”:“我这个人不争名、不争利、不争吃、不争穿。”作为夏明翰烈士的后人,退休后,夏芸就一直深居简出,默默生活在九江,没有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

“生活不能奢侈,我和我的子女们也没什么特殊的,他们都是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夏芸告诉记者,她从小就教育子女要低调行事,不要因“烈士后代”感到与众不同,要凭自己的劳动去工作生活。

夏芸养育了三男一女。老大张朴先后在湖南省检察院、湖南省民政厅工作,后调到国家民政部,现为全国人大干部;老二张小谦,1978年恢复高考后考入江西大学(现南昌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后调入江西省委宣传部工作;老三现为九江纺织研究所的一名工程师;最小的女儿现在广州一家金融单位工作。谈起他们的外公,张小谦说:“《就义诗》是外公夏明翰留给我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在我幼年人格形成时期深刻影响了我,至今仍激励和警示自己,不论什么情况都要坚持信仰,坚持操守,永远做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这使我终身受益。”

在乘坐公交车赴夏老家采访途中,我与邻座的一位老先生攀谈。他在九江生活了大半辈子,但不知道这里住着一位激励了几代中国人的革命先烈的后人,他为这样的低调而心生敬意:

“这样的人格无愧于‘后来人’的身份!”

[责任编辑:高飏 PN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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