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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扬帆”迟到十余年 朝天门经历第三次变脸


来源:重庆晨报

“朝天门历经了三次大变脸,从1927年扩城建设,到1998年建朝天门广场,再到朝天门新地标重庆来福士广场的兴建,朝天门不断升级换代。如何做好城市发展新与旧的关系处理,至关重要。”重庆城市规划建设专家、历史文化学者何智亚,当年主持过朝天门广场的修建。昨天,就朝天门的发展变化、新旧对比等问题,他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

原标题:“朝天扬帆”迟到十余年 朝天门经历第三次变脸

何智亚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本报记者 胡杰 摄

“朝天门历经了三次大变脸,从1927年扩城建设,到1998年建朝天门广场,再到朝天门新地标重庆来福士广场的兴建,朝天门不断升级换代。如何做好城市发展新与旧的关系处理,至关重要。”重庆城市规划建设专家、历史文化学者何智亚,当年主持过朝天门广场的修建。昨天,就朝天门的发展变化、新旧对比等问题,他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

朝天门于1927年扩建码头

重庆晨报:过去的朝天门在重庆有怎样的地位?开埠后何时开始大规模建设的?

何智亚:前几年,重庆市政府从美国耶鲁大学找回张云轩绘制的《重庆府治全图》,今年又从法国国家图书馆找到《渝城图》,从《渝城图》看,朝天门标有头道门、二道门、三道门及两个瓮城,这种防御体系可见朝天门是老重庆“九开八闭”中最重要的一个城门。

从经济地位看,朝天门过去设有朝天驿,既是水驿又是陆驿,由此可通达重庆各地,重要性无可取代。

重庆开埠后,1927年,重庆商埠督办公署决定扩建朝天码头、嘉陵码头,新建了嘉陵江边的三码头、长江边的四码头。工务局长傳驌主持建码头时,对朝天门城墙进行了一次大拆除,以便沿江建设,抗战期间又被轰炸,朝天门的城门就找不到了。

重庆市长潘文华主政时期,1927到1929年,中区和南区两条干道完成,上下半城的马路接上了中区干道和南区干道,朝天门就位于上下半城道路交会点。

从1927年到1935年,城市建设发展很快,扩城建设也遇到了迁坟等强大阻力,不过这次扩城和轮渡的开通,强化了重庆以中区为主,南岸和江北呼应的格局,朝天门就是三足鼎立的中心点。

“朝天扬帆”迟到了十余年

重庆晨报:朝天门第二次大规模建设,改造为朝天门广场,是您在当渝中区政府常务副区长时建起来的,您对当年这座标志性广场如何看待?

何智亚:当时我参与了长江嘉陵江滨江路的建设,1998年担任朝天门广场建设指挥长,1997年主持修建了解放碑步行街,之后又主持修复了湖广会馆。

朝天门广场建成时,面积1.7万平方米,像巨轮甲板,本地人外地人都爱去观景留影。当时我们还想在广场上竖一座标志性雕塑“朝天扬帆”,后因占用广场面积太大、以及承载力和雕塑造型争议等原因搁浅。

2005年,不与重庆任何射线公路相连的朝天门广场成为我市“零公里”标志点,这是一座城市中心点的象征。

2008年,整体改造朝天门地区的设想被提出,预算达100亿元。市规划局对朝天门的定位是:重庆形象标志与象征,“重庆之窗、西部之门”代表长江经济源点、内陆开放高地,展现开放、起航、扬帆姿态。招标书要求新的方案设计,尊重渝中半岛城市肌理、山水格局,高标准打造,当时建设构想是建一座退台式广场。

就在这一年,与朝天门隔江对望的江北嘴标志性建筑——重庆大剧院主体竣工,江北嘴CBD建设拉开大幕。次年,南岸的重庆卷烟厂老厂炸掉了,规划的是占地面积约3平方公里的CBD南区。两江交汇处,三足鼎立雏形出现。

江北嘴、弹子石不断变化,朝天门的重庆来福士广场建设随后拉开序幕。投资约240亿元人民币的城市综合体“朝天扬帆”,与当年打算建的雕塑“朝天扬帆”碰巧同名,历史的巧合,其实也代表重庆的一个梦——朝天门带着重庆,扬帆起航。

从方案上看,这也和2008年提出的“西部之门”切合,这几栋建筑就像一个“门”朝天而开,弧形建筑本身也有扬帆之意。

新朝天门元素贴近“古渝雄关”

重庆晨报:朝天门现在大规模地建设,您对未来朝天门打造有何建议?

何智亚:2012年8月,重庆港客运大楼和三峡宾馆炸掉了,两幢朝天门曾经的代表性建筑谢幕,取而代之的是重庆来福士广场,朝天门“甲板”上添新帆。据我所知,重庆来福士广场邀请了世界知名建筑师萨夫迪来设计,设计理念出发点也是“朝天扬帆”,将渝中半岛比作城市巨轮,重庆来福士广场设计就像船帆,带着重庆扬帆起航。这个建筑群有自己的张力和特色,做好了,将是世界望向重庆的第一眼,更是重庆未来的城市名片,在世界范围内都有一定影响力。

建设重庆来福士广场的企业取名重庆凯德“古渝雄关”置业有限公司,外资企业有的对文化保护更重视,市政府对朝天门遗迹保护也有明确指示和要求。据我所知,凯德重庆公司已经减少了100多个车位和一些建筑,对一些遗迹进行原状展示。凯德在中国其他城市开发项目时,对文化比较尊重,相信在重庆也能处理好文化传承问题。

历史意义的朝天门早已不在了,未来的朝天门实际上是全新的现代化高楼,也会有一些与“古渝雄关”贴近的元素留存,能看到重庆城发展历史。

从古代的朝天门防御外敌的三重门,到朝天门广场迎接游客的城门,再到现在来福士广场建筑群这个欢迎八方的“大门”,就像是时代的发展,我们的胸襟越发宽广。

风貌再现也是一种保护方式

重庆晨报:对于城市发展,您如何看待新与旧的关系?

何智亚:1998年建设朝天门广场,拆除了二三码头之间的一段城墙。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下半城的江南会馆被拆除;上世纪90年代中期,广东会馆又因学校扩建被拆除了一半。

这些建筑的消失,有的是当时根本没这个保护意识,有的是因各种原因保护不下来。因此,我们现在要对已留存不多的历史遗址和文物建筑倍加珍惜。

如果某些地方全部保留一条街区不现实,留住风貌也是一种再现方式。下半城,以重庆来福士广场为龙头,从朝天门沿江将展开许多风貌再现的建筑群,如白象街,除保护修复汪全泰号、李耀庭公馆、药材公会等文物建筑外,老白象街的风貌也会留下历史记忆。即将改造开发的湖广会馆周边街区、十八梯改造项目,也会保留老街巷原有的空间肌理形态。老建筑风貌重建做好了,也会成为渝中区的新名片,比如中山四路的格调就体现了重庆巴渝建筑风貌,现在已成为重庆旅游观光的一条传统风貌街区。

渝中区对城市遗迹很重视,旧城改造要做好存量改造规划。下半城的巴县衙门和南宋遗址可以建成重庆母城博物馆,提升渝中母城文化价值,在保护中利用,在利用中保护,现代建筑和老街区风貌和谐共存,也是一种进步。

本报记者 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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