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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黄蟹脚痒


来源:西安晚报

菊花黄,蟹脚痒。三秋重阳,大闸蟹正肥。把蟹刷洗清净之后,上锅蒸,蟹独有的清香便从锅沿溢出,勾人馋虫涌动,涎水满嘴。待揭开锅盖,见眼前通红鲜亮五花大绑的大闸蟹,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抓,犹如火中取栗。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蟹烫人,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可大闸蟹的美味,总是让人急不可耐。醋一碟,兑点姜汁,或者姜米,别的什么都不需要了,给蟹松绑,这些过程无疑都是迷人的。$$$$$$$$qualitylevel=C

原标题:菊花黄蟹脚痒

儿时,常在水塘捉蟹,两只大钳子上长满了黄黄的绒毛,怪异的样子,吓人,俗称毛螃。用细线拴住大钳子,牵着玩。玩腻了,就放在锅里煮着吃,嚼个滋味而已。读书时,学到鲁迅先生的《论雷峰塔的倒掉》,知道法海和尚就藏在蟹的肚子里。从此,每吃蟹,都要留意一下法海和尚,似乎不是在吃蟹,是专门冲着法海和尚而去的,实不知大闸蟹的美味。

蟹,我喜欢吃,却不会吃,喜食与会食是两码事。清代戏曲大家李渔善食蟹,嗜蟹如命,每年春天攒钱以备秋天螃蟹上市时购买,家人戏称“救命钱”。对比其他美味佳肴繁复的烹饪技艺,烧制蟹最为简便,或蒸或煮,因为螃蟹本身就是无可方比的美味,无须他物点缀。用李渔的话说,“世间好物,利在孤行。蟹之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之至极,更无一物可以上之。”

丰子恺的父亲亦极会吃蟹,“我的父亲中了举人之后,科举被废,他无事在家,每天吃酒,看书。对于蟹,尤其喜欢。自七八月起直到冬天,父亲平日的晚酌规定吃一只蟹。先折蟹脚,后开蟹斗,脚上的拳头(即关节)里的肉怎样可以吃干净,脐里的肉怎样可以剔出……蟹螯上的骨头可以拼成一只很好看的蝴蝶……”我想丰子恺的父亲端起酒盅,看着一家人围桌晚餐,心底的滋味一定要比蟹黄更悠长。

菊花黄,蟹脚痒。三秋重阳,大闸蟹正肥。把蟹刷洗清净之后,上锅蒸,蟹独有的清香便从锅沿溢出,勾人馋虫涌动,涎水满嘴。待揭开锅盖,见眼前通红鲜亮五花大绑的大闸蟹,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抓,犹如火中取栗。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蟹烫人,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可大闸蟹的美味,总是让人急不可耐。醋一碟,兑点姜汁,或者姜米,别的什么都不需要了,给蟹松绑,这些过程无疑都是迷人的。

蟹,可以说,有水的地方都会有,大小、形体虽异,不过,统属于中华龙鳌蟹。一般人以为螃蟹属鱼类,实则非也。蟹乃甲壳动物,蟹在水泽中生存,实不识水性,它在水中靠的是在水底爬行,所以养蟹的水域都不大,水域过大了,蟹爬不到边上吸氧,会被淹死。

蟹的品质好差,主要取决于水质、水草。一般在少污染的湖边养殖螃蟹,其品质就优良。比如苏州的阳澄湖大闸蟹、扬州的高邮湖大闸蟹、南京的固城湖大闸蟹等等,其优势就在于水质好,水草茂盛。也就是说蟹赖以生存的环境一定要上佳,其次便是气候条件,饲养的经验了。

物以稀为贵。而今,大闸蟹十分金贵,便上了档次,食大闸蟹似乎也成了时尚有品位的象征,以至于跟风者众。过去,人们稀罕大闸蟹,嗜食者,冲着它鲜美而去的。

日前,在网上看到一趣图:一上海市民,手持大闸蟹剥食,桌上蟹壳狼藉,图片上方有一行醒目大字,“1945年,上海贫困家庭的穷人靠吃大闸蟹艰难度日”。

穷得只能吃大闸蟹了,看罢,不禁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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