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秘书长

原标题：低调的秘书长

位 于 市 机 关大 院 内 的 秘书长、副秘书长办公室。

全国党委秘书长会议日前在京召开，会前，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作出重要批示。此次会议如此高规格，引起各方再次关注起“秘书长”这个群体。

在中国的官员队伍中，秘书长是一群特别低调的群体，他们级别不算低，却很少出现在镁光灯前，他们往往在背后默默协助政要。有位曾担任过佛山市政府秘书长的官员，将市领导比作是“官”，他们是“僚”。在佛山这座地级市中，市几套班子（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都有秘书长的班子，均是一正N副，他们虽然低调，但作用不可或缺，在整个决策环节中扮演着承上启下、统筹协调的角色。

市委秘书长

分头协助市委常委工作

9月19日上午9点，市机关大院18号楼9楼会议室里，一场主题为建设人民满意政府的集体采访正在进行，一位身材魁奇的中年男子坐在市委书记刘悦伦的右边，这位男子环顾四周，看人都到齐了，说“先由刘书记介绍下基本情况，然后记者朋友们可以就感兴趣的问题进行提问。”

这位男子是市委秘书长赵海，整个采访活动由他主持，他要照顾到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当刘悦伦讲到他还是看好接下来的经济形势，为此他列举了几个原因，其中之一是佛山全社会技改投入已经在全省排在第一位，“具体数据我记不太清楚了”。

刘悦伦话音刚落，赵海马上转过头去对身边一位工作人员耳语了一番，这位工作人员走到室外打了个电话，等他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2013年，全社会技改投入为239 .92亿元。

身为市委秘书长，平时赵海要负责跟进所有刘悦伦发言的文稿起草，审批文件提前把关，日常调研活动的安排、决策的部署落实等，最近有份文件报上来提出要在禅城区建一个产业基地，但这个产业基地跟禅城某个产业基地功能重合，赵海没有直接呈给刘悦伦，而是先批给禅城相关负责人处理，“他们处理不了，我就会呈给刘书记审阅。”

在整个市委秘书长班子里头，除了赵海，还有周文、李信忠、马时光、张朝志4位副秘书长，他们各有分工，并分头协助几位市委常委的工作。

周文和张朝志今年6月调到市委。周文现在协助市委副书记李子甫，其实早从2007年1月李子甫担任副市长开始，周文作为政府副秘书长就一直协助他工作，2011年周文到市发改局当局长，李子甫恰好分管发改局，这次调到市委仍是协助李子甫，“因为长时间协助他，比较熟悉他的工作风格，干起来应该比较快上手。”

张朝志之前是市政府研究室主任，其中一项主要工作就是为市政府领导撰写讲话材料，调到市委之后，同样也是负责市委领导的讲话稿。另外，他还负责协调媒体采访市委领导的事宜，此前在市政府研究室，他也担当此责。

兼管市委办部分工作

市委办公室作为“司令部”，服务市委决策的全过程，决策前的调研、综合分析，决策中的沟通协调，决策后的督办落实，整个工作链都有专门科室跟进。

除了协助市委领导工作，市委正副秘书长还要兼顾市委办工作，周文分管市委保密委员会办公室、市委机要局；李信忠分管市信访局；马时光分管市委市政府接待办、市委督查室；张朝志协助秘书长分管市委政策研究室，分管信息综合室、调研科。赵海则兼着市委办主任一职，主持市委办公室全面工作。

8月下旬，记者在赵海办公室采访他时，恰好碰见市委办副主任孙少娜来汇报工作，孙说上次去省里开会，有位处长说机关办文不规范的问题。赵海问，能否把这位处长请下来？到时叫上五区办文的领导都来，“我到时亲自去接待他。”

他转头对记者说，“下周刘书记出外公干，我刚好可以处理市委办一摊子事情。”

张朝志来市委工作后感觉更忙碌了，原来是市政府研究室主任，只负责研究室一块工作，而现在除了要分管市委综合信息室、调研科，还要负责协调组织、市直机关工委、老干、市委党校、党史研究、工青妇和残联工作，协助秘书长协调市委政策研究室工作，“每天有十多分文件要我看、修改。”

市人大秘书长

班子配置为“一正三副”

在佛山市人大，秘书长班子为“一正三副”，秘书长职责为主持市人大常委会机关及办公室全面工作。

其他三位副秘书长分别分管部分市人大常委会机关及办公室工作，以及各自联系市人大一些工作委员会的工作。

市政府秘书长

与正副市长一一对应

市委秘书长们在市机关大院18号楼办公，而市政府秘书长们则在他们对面楼，市政府秘书长班子人数是几套班子中秘书长中最多的，一正六副，刚好一一对口服务1个代市长和6位副市长。

1983年，撤销原佛山地区建制，实行市领导县体制，当年成立佛山市政府。

“我是佛山市政府第8任秘书长。”市政府秘书长林征最近委托同事，对市政府办公室组织机构沿革进行梳理，旨在给研究市政府办公室工作提供一份资料。

据资料记载，佛山市政府第1任秘书长叫谢永强（1983年5月-1984年11月期间担任），之后又经历了潘健、卢汉超、李景垣、苏明实、陈道明、黄海宁6任秘书长。

多年来虽然市府办内部机构不断调整，但秘书长的职责基本没变，依然是上传下达、统筹协调。

林征介绍，比如一个文件要呈上来审批，通常要先征求各区和有关部门的意见，如果涉及财政资金，则要征求财政局的意见，一个是该不该用这个钱，该不该用这么多钱，这都必须论证；第二个是可以批给他多少？财政局将意见反馈上来。

综合各有关部门意见后，市府办对口的科室最后形成一个拟办意见（注：市府办有综合一到六科，按照分工范畴，分别是1个科室-市政府副秘书长-副市长。比如综合一科对应的副秘书长是张开机，张开机对应的又是副市长宋德平）———将拟办意见呈上来给副秘书长，如果是在自己权限范围之内，分管副市长觉得O K，那就可以批了，要是觉得不行，就不批。

如果超出自己审批权限，则要呈给分管财政副市长甚至市长审批。“可以说，大量前期的工作都在科室这里，都在副秘书长这里。”林征说。

身为市政府秘书长，林征直接服务于市长，市长的日常公务安排，呈给市长审批的文件都要先经过他“把关”。那天采访林征时，他正在做代市长鲁毅一周行程安排表，鲁毅一周的公务活动有20多项。头天上午，鲁在韶关开一个全省扶贫会议，晚上连夜赶回来，第二天一早在佛山开个一个企业座谈会，下午又赶到省里面开科技会议，开完会要马上回来，陪一个外市考察团。

市长连轴转，秘书长也要跟着转。2008年，四川汶川发生“512”大地震，佛山负责援建汶川、理县、茂县三个灾区的活动板房；6月8日，时任副市长的邓伟根深入汶川勘察佛山援建过渡安置房建设点，和他搭档的副秘书长何国森随同前往。因为灾区路况差，两人所乘车辆不幸发生车祸，双双受伤，坐在前排的何国森受伤尤其严重，大腿骨折，好几个月后才痊愈。

周文2005年-2011年曾在市政府担任副秘书长，回顾那6年，他深感“不轻松”。当时他负责协调发改、经贸、外经贸、安全生产等工作，每一项都事务繁多，尤其当年要重拳整治高污染的陶瓷企业，关停并转一大批企业，“一间陶瓷厂，你要让他搬到其它地方，要做多少工作？这些事情都要一件件去做。”

“副秘书长能干，市领导会轻松很多。”据他介绍，一件事往往各个部门有不同的意见，你要去协调，让大家统一意见后，交给副市长拍板。“一个副市长分管很多部门，公务繁忙，你不能事无巨细地推给他去协调，秘书长要做好助手的作用。”

市政府副秘书长级别升格

正副市长要主管或分管几个市直部门，正副秘书长就要相应协调这几个部门的工作。

为加强秘书长的统筹力度，2005年，市政府副秘书长的级别从原来的副处级统一升格为“正处”（同年，市委副秘书长级别也从副处升格为正处）。

“因为副秘书长经常要协助副市长，去协调几个部门的工作，但人家部门‘一把手’级别是正处，你一个副处去协调，怎么协调？”一位在市府办工作多年的人士举例说，比如成立一个领导小组，市政府副秘书长任组长，难道局长当组员吗？考虑到级别对等，下面那些局顶多派个副处级的副局长来。那这样的话统筹力度就小多了。

市政府副秘书长曾多达13人

市政府副秘书长有专职、兼职、挂职之分。挂职则由上级政府派出，临时挂职锻炼，不占地方职数。

兼职情况以往也常见，比如有些派去援建的干部常挂着市政府副秘书长的职务，列海坚曾以市政府副秘书长的身份兼任佛山（云浮）产业转移工业园管委会主任，毛永天也曾以这个身份兼任佛山市对口支援伽师县工作队队长。

前些年很多地方政府秘书长存在人数超标情况，比如辽宁铁岭市政府有20名副秘书长，经媒体报道引发很大争议。虽然佛山在这方面控制得相对较好，但多的时候也有13位副秘书长。一位秘书长说，“副秘书长级别为正处、副处级，上级编制部门可能对一个地方处级干部的人数有总量规定，但对于一个地方能配多少位副秘书长，上级相关部门并没有明确，之前都是地方灵活处理。”

2009年1月，中组部、中编办联合下发《关于规范地方政府助理和副秘书长配备问题的通知》，对此作了比较明确的规定，“省市政府副秘书长的职数不得超过领导班子副职职数。”之后通过逐步规范，佛山市政府副秘书长兼职情况大大减少。

出现过“市长助理”的职务

早几年，还出现过和秘书长差不多职责的职务———市长助理。像时任市教育局局长李亚娟、时任市行政服务中心主任万志康、国土规划源局局长柳玉斌，都曾担任过这个职务，这3位市长助理除了管理本部门的事情，还协助市领导管其他事务。比如，柳玉斌协助时任副市长许国负责住建管理、佛山新城、“三旧”改造和汾江综合整治工作。万志康协助时任常务副市长的李子甫，负责国有资产管理工作。

据一位市政府官员说，市政府领导的事情繁重，但副市长的职数是有限的，设置“市长助理”这个职务的目的，也是为了协助市政府领导们的部分工作。

同样也是因为上述中组部、中编办下发的文件要求，要求省级以下政府不配助理。之后佛山“市长助理”的职务取消。

市政协秘书长

与人大一样，也是“一正三副”

市政协秘书长班子人员配备与市人大一样，也是“一正三副”，秘书长张奋发，以及副秘书长梁英志、李家好、朱月嫦。

市政协秘书长张奋发介绍，作为政协秘书长，主要联系市委统战部、各民主党派市委会、市工商联和有关团体，以及统筹和协调市政协内部机构工作。

至于3个副秘书长，均分管市政协办公室一些工作，以及联系政协部分委员会，其中副秘书长梁英志还兼市政协办公室主任。

四大班子秘书长职责异同

相同：职责都是

统筹协调、上传下达

市政协秘书长张奋发来政协工作前，曾做了14年的市委副秘书长。据他介绍，市几套班子秘书长无非都是统筹协调，上传下达。正秘书长是协助“一把手”工作，而副秘书长协助其他副手。副秘书长的分工，则由秘书长主持召开会议集体决定。

不同：仅市政府秘书长

与市领导是1：1匹配

但由于几套班子工作性质不同，几套班子秘书长们工作内容肯定也不一样。

在几套班子中，市政府秘书长班子成员数量是最多的，这跟市政府管理的事务繁多有关。

在市政府，正副秘书长基本是和正副市长一一对应，基本是“一个业务科室-正副秘书长-正副市长”一条线。

而在市委、市人大、市政协，正副秘书长则是按分工来，不是按照一对一的。

按照分工，佛山11位市委常委中，有5位是由市委正副秘书长对口服务的。市委秘书长赵海对口服务市委书记刘悦伦，为更好履行协助的职责，两人办公室紧挨在一起。

另外，副秘书长周文对口服务市委副书记李子甫，副秘书长马时光对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冯德良，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张子兴。张朝志对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李雅林。

至于其他常委，代市长鲁毅、常务副市长区邦敏主要工作在市政府，有市政府秘书长班子为他们服务，而位列常委之列的顺德、南海区委书记，他们是主政一方的“大员”，本身有区委办公室为他们服务。“戎装常委”———佛山军分区政委李玉林，军分区那边也有人协助他的工作。市委这边就没有再安排秘书长协助他们工作。

相对于市政府副秘书长跟副市长的关系，即使对口服务，除了市委秘书长，市委常委们对副秘书长的依赖程度相对不高。

“市委常委往往都是一个部门或几个部门的‘一把手’，比如李雅林直接就是组织部的‘一把手’，他要协调部门工作，直接说或让副部长去就行了，没必要让一个副秘书长去协调，而副市长本身并不直接兼任下面局‘一把手’，一个人同时分管着几个局，他必须要依靠副秘书长去协调。”市委一位副秘书长说，当然，这并非说市委副秘书长没有存在的必要，比如李雅林除了兼管组织部，还管着工、青、妇，他想着召集工、青、妇三个部门负责人开会，还是得通过副秘书长协调。

另外相对于市政府办公室，市委办办文办会的部门是统一为每个市委常委服务的，而不是像市府办业务科室分得那么清楚，哪个科室专门对口服务哪位市长的。

和市委一样，市人大、市政协的秘书长班子也是按照分工来，而没有指定服务于哪位市领导。

另外，几套班子的秘书长级别也略有差异，几套班子秘书长级别均为正处级，但市委市政府副秘书长也是正处，而市人大三位副秘书长“两正一副”，市政协三位副秘书长则为“一正两副”。

秘书长的来源与去向

从哪里来：

大多来自区及市直部门管理层

市委秘书长班子有的来自下面区党政“一把手”，比如宋德平不再担任三水区委书记后，曾在市委担任了一年的秘书长，之后才担任副市长。现任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冯德良离开高明区委书记的岗位后，曾担任过两年多的市委秘书长。

有的市委副秘书长也来自下面党政一把手，但不少是“过渡”性质。一位官员说，有时换届时，有些区委书记、区长准备去当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但那边书记、区长职务已经免掉了，而这边又要等开会选举，中间就有几个月的过渡期，有时就会暂时安排到市委当下副秘书长。比如，原高明区委书记马亮照去市政协当副主席之前，曾担任过一个月的佛山市委副秘书长，卢立湃去市人大当副主任之前，曾当了3个多月的副秘书长。

市政府这边，也不少秘书长曾担任区或市直部门的领导。至于市人大、政协，他们的秘书长成员中也不乏担任过行政管理岗位之人。

综上可见，几套班子秘书长班子大多数来自于区、市直部门管理层，市委、市政府的秘书长班子尤其如此，少部分则是几套班子机关中成长起来的干部。

市委秘书长赵海认为，当秘书长的，一要有统筹协调能力，二是最好有在基层、在部门的工作经验，“这样才能更好地给领导出谋划策。”

有官员认为，局长更侧重专业性，秘书长更侧重综合性，秘书长班子还经常和局长的岗位互换，尤其是市政府副秘书长。

林征曾在2007年-2010年担任过市人社局局长，他认为，“如果是打仗的时候，局长处在第一线，秘书长是第二线，是后方的。”

局长是单位的法人代表，市政府副秘书长则不同，局长必须对这个局所有的事情负责，而副秘书长起一个中间的桥梁纽带作用，“从单位法人这个角度上看，局长的工作更为直接，责任更重大。”

在当人社局局长那几年，新劳动合同法出台，南海本田罢工，顺德一医疗机构涉嫌骗保……这样的事一波接着一波地发生。林征回顾他当人社局局长那几年真是“压力山大”。

周文也曾做过2年多的市发改局局长，他也觉得当局长责任更为重大，因为你是这个单位的法人，发改局100多号人，而且工作范围很综合，有的工作还不是光对市里的，还要对省，比如省珠三角纲要考核，除了工作，下面100多号人，请假、去国外旅游，都要找他签字。当副秘书长，毕竟是助手，压力小一些。

到哪里去：

市委秘书长更易得到提拔

南都记者通过梳理发现，在几套班子秘书长中，市委的秘书长仕途最好，大佛山成立后，在现任市委秘书长之前历经了6任市委秘书长，这6人后来均提拔为市领导。比如，冼瑞伦后来被提拔为佛山市常务副市长；冯德良目前是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

市政府的秘书长仕途也不错，2003年佛山行政区划调整，在现任之前经历了3任市政府秘书长，后均被提拔为佛山市政协副主席。在市政府副秘书长中，后来成为一方政要者也不乏其人，比如何国森、卢立湃等都先后晋升为市领导，如果时间再往前推，佛山的老市长梁绍棠也当过市政府副秘书长。

一位秘书长认为，秘书长是比较能锻炼干部能力的岗位，特别是市委和市政府的秘书长，市委市政府是出决策的地方，工作相对更加广泛而复杂，很多工作都是由秘书长去统筹协调的，很多事要给领导出谋划策，他们的管理能力会很快得到提高，所以日后得到重用也可以理解。“在很多城市，市委秘书长直接是由市委常委兼任，位列市领导行列。”

相对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秘书长班子后来进入市领导班子的人相对较少。一位秘书长说，很多是到了年龄才来人大、政协，还怎么提拔？

秘书长从哪里来？

●市委秘书长班子（5人）：

秘书长赵海：曾任南海区委组织部长，佛山新城管委会主任（现主持市委办公室全面工作。协助市委书记刘悦伦工作）

副秘书长周文：曾任佛山市政府副秘书长，市发改局局长（现负责协调政法、维护稳定、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社会建设管理、统战、对台、工商联和市委农办工作。协助市委副书记李子甫工作）

副秘书长李信忠：曾任西樵镇党委书记，市交通局副局长（现负责信访工作）

副秘书长马时光：曾任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市委政研室主任（现负责协调纪检、宣传、意识形态、精神文明建设、文联和市委市政府接待办工作。协助市纪委书记张子兴、市委宣传部部长冯德良工作）

副秘书长张朝志：曾任市政府研究室主任（现负责协调组织、市直机关工委、老干、市委党校、党史研究、工青妇和残联工作，协助秘书长协调市委政策研究室工作。协助市委组织部部长李雅林工作）

●市人大秘书长班子（4人）：

秘书长霍锡淮：曾任市环保局局长（现主持常委会机关及办公室全面工作）

副秘书长庄荣耀：曾任市委市政府接待处处长（现协助秘书长工作，分管常委会办公室综合科，以及机关行政、财务、老干、接待、信访、会议的后勤保障工作；联系选举联络人事任免工作委员会和华侨民族外事工作委员会）

副秘书长叶雪青：长期在市人大工作（现协助秘书长工作，分管常委会机关人事、文秘、保密和会务工作；联系法制工作委员会、城乡建设环境与资源保护工作委员会和市依法治市领导小组办公室）

副秘书长黄远任：长期在市人大工作（现协助秘书长工作，分管常委会机关党务、纪检监察、宣传、思想政治教育、工青妇、计划生育及扶贫工作；联系财政经济工作委员会、教育科学文化卫生工作委员会、农村农业工作委员会）

●市政府秘书长班子（7人）：

秘书长林征：曾任高明区副区长，市人社局局长（现协助市长处理安排市政府日常工作，协调财政、税务、审计工作，主持市府办公室全面工作。协助代市长鲁毅工作）

副秘书长赖紫宁：曾任市司法局局长（现协调公安、司法、人民武装、人防、法制、打私、治理公路“三乱”、国家安全工作，分管应急、流动人口管理工作，分管市府办公室人事工作。协助副市长江楷鑫工作）

副秘书长徐东涛：曾任市文广新局局长（现协调民政、人力社保、社保基金、爱国卫生、卫生计生、食品药品监督管理、质量监督、工商管理、打假、档案、地方志、农口、老区建设、扶贫工作。协助副市长王玲工作）

副秘书长林灼杰：曾任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局长（现协调国土规划、环境保护、住建管理、住房公积金、佛山新城、交通、水务、气象、三防、安全生产、“三旧”改造、汾江综合整治、重点项目工作。协助常务副市长区邦敏工作）

副秘书长葛承书：曾任市法制局局长，禅城区常务副区长（现协调发展改革、粮食、编制、国有资产、监察、统计、保密、行政服务中心、金融、科技、知识产权、高新开发区工作。协助副市长郭文海工作）

副秘书长张开机：曾任三水区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西南街道党委书记，佛山新城管委会主任（现协调经济和信息化、商务、口岸、对台、经济协作、通信、供电、工商联工作。协助副市长宋德平工作）

副秘书长邓灿荣：曾任市委政研室主任（现协调文广新、教育、体育、旅游、外事侨务、地质、地震、宗教、妇女、儿童、残联、市党群单位、驻京处、驻广办工作。协助副市长麦洁华工作）

●市政协秘书长班子（4人）：

秘书长张奋发：曾任市委副秘书长（现负责协调各专门委员会工作，联系市委统战部、各民主党派市委会、市工商联和有关团体）

副秘书长梁英志：曾任市发改局（物价局）副局长，市政协经济科技委员会主任（现兼市政协办公室主任）

副秘书长李家好：曾任市政协办公室副主任（现分管市政协办公室部分工作，联系政协部分委员会）

副秘书长朱月嫦：曾任三水区芦苞镇党委书记（现分管市政协办公室部分工作，联系政协部分委员会）

秘书长都去哪了？（2003年大佛山行政区划调整后）

市委秘书长：

第一任：冼瑞伦（2001.12-2003 .07期间担任）后曾担任佛山市常务副市长，现已退休

第二任：冯德良（2003 .07-2006 .05期间担任）现在担任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

第三任：周天明（2006 .05——2007 .01期间担任）后曾担任佛山市委副书记。

第四任：陈道明（2007 .01-2010 .01期间担任）现任市政协副主席

第五任：宋德平（2010 .1-2011.10期间担任）现任佛山市副市长

第六任：郭文海（2011.10-2014 .07期间担任）现任佛山市副市长

第七任：赵海（2014 .07-）

市政府秘书长：

第一任：苏明实（1997 .01-2004 .11期间担任）后曾任佛山市政协副主席

第二任：陈道明（2004 .11-2007 .01期间担任）后曾任佛山市委秘书长，现任佛山市政协副主席

第三任：黄海宁（2007 .01-2010 .09）后曾任佛山市政协副主席

第四任：林征（2010 .09-）

[涨姿势]

县区不设秘书长

其实，从中央到地方都设有秘书长。在中央，除了党中央的秘书长班子叫“中国共产党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院、全国人大、全国政协都有秘书长班子，之后，到省、市级都有，县区级及以下就没有秘书长、副秘书长一说了。

一位在区里担任过秘书长的官员介绍，大佛山成立之前，各个地方都是县级市，市委、市政府的秘书长班子没有分开，合起来叫“市委市政府秘书长或副秘书长”。2003年各地撤市改区，还能否继续沿用原来的称呼？当时顺德就向省里面打报告请示，省里面批示同意让顺德继续沿用，其他区也学习和借鉴顺德的做法。

之后，称呼慢慢得到规范（包括2009年，中组部、中编办联合下发《关于规范地方政府助理和副秘书长配备问题的通知》要求，县级政府不设秘书长、副秘书长。）除顺德经过省委省政府同意继续沿用正副秘书长称呼外，其他区都叫区委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副主任。

采写/摄影：南都记者 程俊 实习生 官姝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