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黑话：“亮亮”是砍头“听电话”悬首电杆

编者按：为传递新闻价值之必要，凤凰网历史频道特刊发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谦庐随笔》部分内容，以飨读者。

本文摘自《谦庐随笔》，作者：[德]矢原谦吉，出版社：广西师大出版社

作者简介：矢原谦吉（笔名谦庐）原籍日本，早年留德习医，学成之后即在中国北京悬壶济世。由于医术湛深，留居北京之达官贵人及其眷属有病皆求诊于矢原大夫，矢原因此遍识政海红员、失意官僚。其所见所闻，皆近代史料。本书所记即抗战前北京的军政界逸事，兼记民国年间种种杂事，饶有趣味。

迨中日大战爆发，日军占领北京后即逼矢原离开北京，不得在中国行医。但他个性坚强，不为世屈，移居德国，及希特勒上台后再迁美国，二次大战时病逝于美国。

诸玉璞之残暴

石（石友三）又颇稔直鲁联军副总司令诸玉璞，尝告余：褚每喜亲临前线，裸其上身，军装仅扣最上方之一纽，一手执红绫大砍刀，一手握驳壳枪，坐于椅上督战，其侧即立一上尉阶级、面貌雄武之军官，怀抱一绣有“令”字之军令旗，后列所谓“督战队”，各执红绿绸绫之鬼头刀。遇有退者，或攻而不克者，此一“褚歪脖子”即回顾督战队曰：“给他亮亮！”“亮亮”者，“透空气”也，出于褚之口，即为斩首之令。有时，褚尚悠然曰“让他给咱听听电话！”意即悬起首于电杆之上，以警众也。

是故，其部骠悍能战，盖人人畏敌弹尚远不如畏褚之鬼头刀之甚也。

褚更常召其部将至“督战椅”前曰：“今天太阳下山以前，你把那个山头给咱拿下来。拿不下来，你就是个舅子！”

倘逾时仍未克，褚即在电话中斥之：“咱X你姥姥！咱X你归了包锥的祖宗！你给咱拿下那个山头来！”

诸玉璞简介：

褚玉璞(1887-1929)字蕴山，山东汶上人，年轻时曾两次投考保定军官学校未被录取，转而投身绿林当了土匪。1913年8月率土匪二三百人投靠军阀冯国璋，随袁世凯镇压国民党发动的“二次革命”。1918年春，褚玉璞在“狗肉将军”张宗昌部下任团长。1921年初张宗昌部被江西督军陈光远歼灭，褚玉璞随张宗昌出关逃往沈阳，投靠奉系军阀张作霖。[1]

1924年9月，张作霖发动第二次“直奉战争”，褚随张宗昌入关，褚玉璞率先锋军抄直军后路，奇袭滦州，直军全线崩溃，褚升任军长。1925年5月，张宗昌任山东省军务督办，褚任前敌总指挥。1926年1月，褚玉璞担任直鲁联军前敌总指挥、直鲁联军副司令，与奉军合击国民军，先后占领天津、北京，被张宗昌任命为直隶省军务督办，扬威京津一带。褚玉璞勾结英帝国主义，于是年11月22日，逮捕了中共设在英租界义庆里40号的中共地下党员江振寰等15人，并于翌年4月15日在天津南开广场将这些革命志士枪杀。是年8月，又破坏设在英租界求志里的中共天津地委机关，杀害了地委书记季达等人。1928年4月，在国民革命军第二次北伐中，直鲁联军被击溃，褚化装逃往大连。

1929年3月，褚潜回山东收罗旧部，伺机东山再起，被军阀刘珍年捉获。1929年农历八月二十日褚玉璞在牟平县被枪决。韩复榘任山东省政府主席时，移葬于汶上。